她抓住即将越线的手,甜哼一声喊他。
“程濯。”
他抬起头,“怎么了?”
孟听枝口干舌燥地咽了咽,躺在他无遮无拦的视线里,犹犹豫豫地出了声。
“那个,那个东西会过期吗?我年初买东西附近超市送的,我还没有拆,已经快半年了好像……”
他愣了下,反应过来。
随即,眉梢舒展,他附身下来,却吻得更重更动情。
房间里光线昏软,木姜的香气越发浓郁,幕天席地。
他撞碎春梦,成为春梦本身。
夜风轻轻扑起白纱窗帘,桌面上零星掉落几瓣开盛的花。
已经艳到极致了。
第二天近中午,夏末阳光从窗帘缝隙里肆无忌惮摊洒在床尾,光影撩动。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响。
程濯先醒,不适应地皱眉蹙眼,孟听枝枕在他臂弯,脸贴在他胸口,还在熟睡。
他垂眸看她的睡颜,情难自禁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臂从被子寻声探出。
昨晚事后已经很晚。
去清洁洗漱,本来路都不能走,缠着人抱到洗手间的孟听枝,对镜一看,玛丽莲梦露的妆迹都几乎没了。
她又卸妆,又护肤,戴着软软兔耳的发箍,在镜子前一通忙活。
程濯穿她的淡粉浴袍,靠着洗手间的门框,陪着她,眼睛就黏在她身上,哪怕她扔个棉片,他的目光都要跟着做一次抛物线。
孟听枝透过镜子看他,一下词穷了,好看的人何止穿麻袋都好看,穿女生的长浴袍都不娘不弱,依旧矜贵清冽。
忘了周游说过什么男人穿粉,满地打滚吗?总之是好痴女的一句话。
这会儿,她细瞧,从程濯身上品味到一点其中深意。
怪她没经住诱惑,洗完脸,非要去亲亲他蹭蹭他。
程濯一个翻身,压着她,目光灼灼。
“超市送的牌子我用不惯。”
孟听枝没听明白,“嗯?”
“丢了可惜,干脆用掉吧,再买新的。”
孟听枝才刚用表情发出一个疑问的讯号,他已经决定用了。
睡衣被剥,孟听枝又气又羞,问他万一送的不是三只装呢?也要一晚用掉吗?
明明是想反驳他在洗手间说的那句话是假的。
程濯模糊重点。
“那你下次可以买更大容量,试试一晚的极限。”
孟听枝:?!
谁要试他这个?根本没这个意思好吗!
那是完全醒透酒的后半夜,感知反应都比之前强烈。
最后合眼时,隐隐见窗外透出一点朦胧晨曦。
孟听枝睡得很沉。
程濯轻轻晃着她,好几下,她才惺惺忪忪睁开眼,日光迎面而来,刺到眼睛。
她低下头,用手背揉眼,像乌龟往壳里躲一样往程濯怀里缩。
程濯把她的手机递过来,笑看着她刚醒的软懵样子,“你妈妈,要我帮你接吗?”
当然不要!
一瞬间,什么瞌睡都没了,孟听枝立马摇头,把手机从程濯手上拿过来,对他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心虚地调整呼吸,平平稳稳接通。
“喂,妈妈?”
阮美云在那头抱怨着:“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啊,还在睡觉吗?这都快中午了,你今天怎么睡到这么晚?快下来开门!我就在你门口了。”
孟听枝手机还举在耳边,人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瞪大眼:“什么?”
“你在楼下?”
阮美云说:“对啊,早上去弄那个保险的事,刚好路过着,买了点吃的给你送来,顺便给你收拾收拾屋子。”
孟听枝脑子瞬空,声音都软到结巴。
“不不不,妈,不用,不用你收拾,就一点脏衣服,我之后自己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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