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的改变她看的出来,如果硬把这种改变归类就是变得敏感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他这改变到底是因为他本来的性子就没那么冷漠,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为什么要做样子给我看?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秦筠噗嗤一笑,调侃道,“难不成你觉得你还需要讨好我。”
赵邺目光闪动,漆黑的眸子犹如冷潭,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一旁离着的随常明显感觉屋里的气压变低了。
“朕之前答应过你,不会拿你的性别做文章。”这算是对他之前的话做解释。
秦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赵邺的眼神就像是“你还是没明白我话的意思”:“我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我对你的信任重要吗?”
随意的语气,嘲弄的眼神。
不管秦筠这嘲弄是对他,还是自嘲,赵邺都觉得刺眼的很。
“皇妹且说说朕与你两人是什么关系?”
不带情绪阐述事实的人最怕的就是对方情绪突然就暴起了,赵邺神情与刚刚没什么不同,但是秦筠对上他的眼神,有种他想把她掐死的感觉。
秦筠示意地看了一眼还在屋里的随常:“当着他的面说。”
“不能吗?”
“那不如由他来说。”秦筠笑着让随常抬起了头,“你说说我跟你们陛下是什么关系。”
随常一脑门的冷汗,觉得要在两位主子的目光下被割裂碎渣。
猛地跪下:“属下……属下……”
“出去。”
赵邺没有任由秦筠为难他的属下,随常擦着冷汗出门,虽然他是被晋王为难了,但心里却摸摸为她祈祷了几秒,他伺候赵邺那么多年,赵邺是不是生气他太看得出来了。
现在的赵邺就是个引线快点燃的火药桶,不知道晋王是怎么想的,这几天就喜欢惹怒陛下。
秦筠想的其实很简单,她后悔拖住赵邺,她想回京城了。
相处模式只是一个小问题,这些天因为赵邺没有防备着她,她知道了不少的消息,这些消息串联起来,她明白了赵邺的计划,心里害怕了。
她一起听到旁人说赵邺有多残暴无情,她都只是觉得是王家那些人为了让他坐不稳王位,编造出来的假话,因为赵邺上位以后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对于她爹以前的势力,也只是慢慢收拢,身为新帝把权利全部集中在自己手中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前几朝新帝一上位把上一代旧臣直接想办法全灭的比比皆是,赵邺的做派已经算是温和。
之前她都是那么想的,但是这想法在推断出来,赵邺是想逼镇国公府跟王家勾结辽人,然后再在后面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之后,就彻底觉得赵邺恐怖了。
赵邺有多少底牌她不清楚,但是几朝都头疼的辽人,她可不觉得赵邺一个登基三年左右的人能把辽人彻底给解决了。而既要保住皇位又要击退绊脚石的方法,秦筠想了几天,都觉得赵邺是打算等到辽人入关打的差不多,然后以事实的证据对付长公主他们,凝聚人心,次役之后想洗牌势力变得容易多了。
就算国力会损耗无数,但赵邺这个皇帝却是真正的坐稳了,不会再有任何的异议。
“赵邺,你说若是我父王的死与你无关,但若是我父王没有旧疾,你势必也要害他,然后夺走这江山。”
随常退了出去,秦筠却没有继续跟赵邺在两人的关系上继续浪费时间,绷着脸看向赵邺。
“这江山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父王真的使计从你爹手上夺下的,但他在位的几十年里,却从来没把天下的百姓当做蝼蚁。”
大约觉得她严肃斥责他的模样可笑,赵邺勾了勾嘴角,笑容却达不到眼底:“所以?”
“你所谓的对付长公主的办法,是不是等到大宋残破,剔除了你所有不满意的东西,然后再开始重建修复。”秦筠咬了咬牙,“就是下棋一样,什么布局都不管,一味的杀,就是最后只赢半子,也达到了目的。”
“难道不是?”赵邺反问。
“当然不是,我……”
秦筠正在说着,赵邺突然搂住了她的腰,把人抱在了腿上,秦筠一愣,感觉到在她身上游移的那只手,忘了要说什么。
“按着皇妹所定义的朕与你的关系,朕如何达到目的应该与你无关吧。”
秦筠用力的掰赵邺的手,她越想把他扯开,他就抱得越紧,像是要勒进她的肋骨里,秦筠疼得脸色发白。
“与你的皇妹没有关系,但我还是晋王,只要我的爵位没有一日没被撤销,那我就有自个问你的打算。”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爵位有没有被撤销有区别吗?”赵邺恶意的把秦筠刚刚说过的话施加回去。
不等秦筠回击,赵邺就把人抱到了床上,用床帏的带子把秦筠双手双脚捆住,淡淡道:“皇妹还是这个样子的时候最讨人喜欢。”
说着,顺便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把她嘴堵住了。
温顺的秦筠让他高兴,但无法反抗被他捆绑秦筠却让他安心。
赵邺黑眸里冰冷融化,渐渐化成了满意。
这份满意让秦筠心中发寒,她不知道赵邺有没有发现他对她越来越有耐心,但这种变化让赵邺越来越不像她认识的那个赵邺。
把秦筠侧过的脸掰回正面,赵邺盯着看了许久,才去解开她的衣裳。一改急躁的作风,只是用眼睛一遍遍的看,就像是审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人的恢复能力强大,束胸不过解开了一段时间,如今雪白的肉上已经见不到任何的痕迹,只是旁边留有几枚他昨夜留下的红痕。
秦筠被他看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小腹痛的更厉害了,可惜咬着帕子根本发不出声,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赵邺视若无睹,看够了上半身,便开始脱她的裙子。
粗粝的手指了划过秦筠敏感的腰腹,秦筠颤了颤,小腹一抽一抽的疼。
睡梦中她不知道,但在正常的情况下,赵邺从来没扒过她的裤子,大概是因为她没来葵水,扒开也不能做什么,所以每次亲吻过后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裙下的部位。
感觉到腿上一凉,秦筠的手被绑的太紧看不到身下的状况,心揪的死紧。
赵邺总能知道什么方式最能羞辱她,最能让她屈服。这样一个混账,她曾经还把他当做亲哥哥,还担忧过他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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