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是靳淮安哪哪都优秀的人,偏偏在婚事上栽了跟头,搁谁身上也都想不开呀!
就这样,靳淮安回来还啥也没说呢,会城驻地大院儿就都传开了靳淮安结完婚叫村姑给气回来了,这下子原来就没死心的爱慕他的军区姑娘们,又开始蠢蠢欲动。那些家里有适龄姑娘的人家也开始关心他何时会忍不住离婚。
只有当事人蒙在鼓里,还躺在床上,想着前几日的软玉温香满怀,更是孤枕难眠呐!
因还没开学,柳河村里夏芒当上村小学老师的事还没传开,因为小学校长老师都是公社下派安排的,大队只有推荐的权利。夏芒的事公社也只是通知了校长,所以李保盛这个大队长还不知道。
这不已进了二月,快开学了,李春明眼见着自己进城的事儿是没门儿了,出工挣工分他是接受不了,就想着留在村里当老师。可小学里老师名额已经满了,他即便想也上不去。
正着急着,就听说公社要集中附近村子的学龄孩子到柳河村小学来,这样就得曾加老师呀。
赶紧着和他爹商量让大队推荐他,柳河村里,不算知青,高中毕业的可就他一个,他来当这老师可是顺理成章的事。
李保盛特意又往公社里认识的马干事那里挂了电话,问清了真有其事,就赶紧往村里寻汪校长。
汪校长原是县里的老教师,老家是柳河村的,前几年闹得最厉害时,带着老伴儿回了村。前年又被公社说动,在村里任了小学校长。
他儿女们都在县里结婚有工作,早都不用他操心了,村里人简单也没城里那些□□闹腾,他没了顾虑就一心扑在学校里,兢兢业业的,村里人都很敬重他。
李保盛认为自家老三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最合格的人选,寻到汪校长时也只当这事说一声就成了。
可汪校长听到他是推荐李春明来的,却很诧异,随即想到最近村里的传言,他虽没特意听,可老伴儿家常唠嗑总能带出一句半句的,他也就知道了个大概!
原还不大信,现看李保盛啥都不知道的样子,就知道李家和二房闹翻的事是真的了。
他是个耿直的性子,且上头早都交待好的也没啥不能说的,就回他道,“李书记,老师的名额上头确实给曾加了三个,可两个公社已经给指定了,其中一位还是你家侄女李夏芒呢!还剩一个名额虽没落实到人头,可你家春明也还是不附合条件,因为公社说是要照顾下乡知青,第三个名额要在知青里选。”
李保盛听说村小学老师名额有个是夏芒的,之前被夏芒打脸努忿的记忆纷至沓来,现又见她抢了春明的名额,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哪还记得自己是她长辈,也忘了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很不服气的大声回驳道,“夏芒不才初中毕业吗?春明可是高中毕业,选夏芒不是胡闹吗?汪校长你不是搞错了吧,这么重要的事,可疏忽不得!”
听着李保盛的置疑,汪校长也生气了,他可不管李保盛是不是大队书记,当即黑脸忿他,“这可是公社王书记交待秘书亲自告诉我的,我可不敢搞错。小学老师要求是初中以上学历,李夏芒完全附合条件。要原来和你家春明放一起,你家春明是是高中生,那肯定选你家春明。可现在不是今非昔比了吗?人夏芒女婿可是部队的团长,夏芒就是军属,是要优先照顾的,这可是王书记盯着要落实的!李书记要不信,就自个儿去公社找王书记问吧!”
这下李保盛还有啥不信的,同时夏芒女婿是团长的事还是吓到他了。待要不信,可汪校长可是出名的谨慎人,没根据的事从不往外说,就刚才怀疑他,也是他情急之下的慌不择路。
他虽对部队建制不了解,也知道团长可是个很大的官了。再想到前一阵子罗家后来对和夏芒婚事的避之不及,明明前一天那姓罗的后生还对夏芒誓在必得的样子,恐怕就是打听到了那个小靳的职位,给吓着了。
再想到自家的所做所为,心就提上来了,都忘了和汪校长招呼声,就忐忑的回家了。
进屋就迎上了等消息的赵香秀和李春明,“当家的,咋样?办好了吧?啥时候能上班儿?”
连串的问话叫他更是恼怒,“嚎啥子,大节下的,甭想了,春明的事成不了了,等出了十五,就跟着上工吧,老大不小了,不能在家吃闲饭!”
这下李春明也急了,“爹,不说有好几个名额吗,咋可能轮不到我!咱大队还有谁比我更合适的?”
看老三还不知给家里惹了多大的麻烦,李保盛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上去就是一脚给他踹地上,破口大骂,“你还有脸问,你知道夏芒女婿是个团长吗,猪油蒙了心你就敢招来姓罗的打夏芒主意!为啥姓罗的见你就打,那是人家怕了小靳!你还想当老师,我就告诉你别想了,小靳给夏芒弄来了老师名额,还是公社王书记亲自发话办的。这下你该知道咱家往后可能啥好事都轮不上了!要是他愿意,我这大队书记说撸也就没了!这下可是都好了吧!”
赵香秀和闻声赶过来的李春来几个听了脸色就都不好了,这要是真的,那往后可真是没准了,好坏就是人一念之间的事了。
扶起李春明,都忧心的围着李保盛,看他往后还有啥打算!
李春纷听说夏芒的男人竟是团长后,脸就比谁都阴,想着前几天偷看到的俊朗挺拔的模样,她就从心底里冒酸。
看着父兄都一愁莫展的,她却觉着不至于,那样见过大世面的人,咋可能为着夏芒这种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人出头,她才不信呢!
“爹咱先别吓唬自己,别忘了这婚事是咋来的,人不情愿嘞,不信走着看,这回去了就把夏芒抛脑后了!”
听她说得也有道理,“他爹?”赵香秀忍不住了。
思量半天,李保盛分析道,“这还真的是两说,要是真还记恨夏芒,那他这是又到公社给安排工作,又见天的拉着那娘两个走亲戚,一副好女婿的模样,和夏芒进进出出的也透着亲热,记恨可不该是这样。”
李春生媳妇葛翠华最烦家里的李春明和李春纷,两人整天偷懒耍滑,还总撺掇赵香秀拿捏她和大嫂。这有见李春明有给家里招来麻烦,哪还忍的住,“一夜夫妻百日恩,夏芒又长的那样好看,有啥怨做了夫妻也该消了。我可听村里嫂子们都说,人恩爱的很呢!常常两人伴着在村里河边溜达,比那些知青还会呢!爹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要我说二婶子是个心软的,咱家去陪个不是,她那儿就过去了!”
都说得有眉有眼的,李保盛也拿不准了!
最后也还是没商量出个结果来。之前夏芒结婚都没露面也没道歉,现听说人女婿是团长,又给夏芒安排了工作,就想凑过去,就夏芒的脾气,不给他们打出来才怪。没准人本来没打算对付他们,这巴巴凑上去反倒提醒了夏芒之前种种的不快。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现在就是被动挨打的,只能老实的猫着,找机会看能不能和夏芒缓和,再有像春纷说得,看那小靳如果真是走了就不管夏芒了,那就最好了,他们就不用担心了,往后和夏芒娘两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这头靳淮安走了,夏芒也就小小的失落一下,可想到可以找理由拿出空间物资给施明芳改善生活了,就又原地满血了。
这一阵子虽说因为过年和结婚,吃的喝的好多了,可终究有限。她又因着和靳淮安在一起,不能搞小动作,偷拿吃的出来解馋,真是啥都想吃!
靳淮安走后,施明芳不用招待女婿了,做的饭又恢复了原来无油的状态,她吃的面如土色,即便回新房能找补些空间里打包的快餐盒饭啥的吃,可和好厨艺的家常菜比起来那真是也不太好下咽。再者,施明芳这几年身体亏的厉害,再不吃好点,,身体早晚会出问题。
再忍耐不住,第三天,她大早起来,对施明芳借口说要去趟公社办下工作上的手续,就搭着村里的牛车走了。
到了公社,她先去了供销社,转了转看都有些啥,这样拿出来的东西也不能太出格不是。
却不知她这一露脸,满供销社的人也都尽看她了。实在是她那张脸太醒目耀眼招人看了。不过看她穿戴别致光鲜,看着家境就不凡,即便招来了好多打量,也还真没谁敢过来招惹。
夏芒早在上辈子就适应了,旁若无人的该看啥看啥。最后也买了些桃酥饼干麦乳精啥的,准备和自己空间里的东西混搭一下。
出来后,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手伸到袋子里,直接将空间里她准备拿出来的东西导到袋子里,这样即便有人路过看到,也啥也看不到。
等都弄好了,她就提着大包的东西回到等牛车的地儿,公社就这么大,村里人来不是到公社办事就基本上是到供销社买东西了,都用不了多久,回去还能赶上中饭呢!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牛车上多数是村里的知青,村里的人简省惯了,一年到头来供销社的时候就那么几次。倒是知青们或是取家里的邮包汇款,或是寄回信,或是到供销社买东西,三不五时的总往公社跑。
夏芒和村子里的人都少打交道,更何况知青了!
和来时一样,用围巾遮住脸,将大包抱到腿上,趴在包上闭眼歇着。
看着夏芒还时和来时一样,只是和认识的村民点点头,对知青们视而不见的,本来还想凑过来和她搭个话的几个女知青又只能打消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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