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栗在执行任务期间是不死之身,不过受伤了也会耽误事,须得多加注意人身安全。
她瞥了瞥渣男:“林大探长,还没好吗?”
“不做的精细一点,骗不过毛正的眼睛”,林摩斯做事永远都秉持精益求精的精神,同时还有着专属于成功者的傲娇心态——
“破案不是简单的事,你务必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娇滴滴地喊苦喊累,那请退出重案二组!”
景栗实在看不惯他这幅瞧不起人的傲慢态度,毫不客气地把李福尔的笔记本拍到渣男的办公桌上——
“这是我的调查成果,林大探长请过目!”
李福尔的确只是小小探员,但她对待工作和案件尽职尽责,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轻视她。
林摩斯收笔之后,拿起本子漫不经心地翻了翻。
他本以为李福尔不过是整理资料的文职探员,对其个人调查的结果完全不抱希望,但半分钟之后,就被现实啪啪打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些都是…是你自己查出来的吗?”
景栗交叠双臂,傲然欣赏渣男惊诧的表情:“我又不像林大探长,手下有那么多的探员帮忙跑腿,这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我李福尔靠自己的本事一点一滴查来的!”
能替怨灵苦主扬眉吐气一回,她自豪的不得了。
“把这么多位涉案人的情况都查的清清楚楚,而且条理清晰地记录总结,水平不一般,以你的能力不应该留在办公室里做文职…”林摩斯显露出三分愧疚之意——
“那个…不好意思…我之前还以为你不懂查案的门道。”
景栗发现此渣男有一个很大的优点,虽说是钢铁直男,可是并不顽固,有错就大大方方地认,不会死要面子嘴硬。
景栗代表怨灵苦主嘚瑟一把,故意正话反说:“我的能力jtsoso,受不起林大探长您的称赞~”
“重案二组的成员,不准模仿毛正中英文混杂的坏习惯,这对任何人的耳朵和智商都是折磨!”林摩斯讲出此条不成文的规矩,并对眼前的姑娘萌生了好奇之心——
“不过,能学得到毛正语言风格的精髓,也算有本事,想不到你的英文还算不错。”
景栗耸了耸肩:“一般一般,六级而已。”
林摩斯十分费解:“六级…什么意思?”
面对时代的巨大鸿沟,解释全无意义,景栗直入主题:“这不重要,我们开始查案吧,得尽快去十八铺码头找…”
这时,电话铃响起,林摩斯接了起来,大概十秒之后,回了一句“我马上到”,然后放下听筒,匆匆脱下警服换上藏青色的风衣外套,说道——
“我有急事要处理,案子的事明天再说。”
“你难道要下班了吧?”景栗扯住他的衣袖,满脑子都是问号——
“你不是工作狂吗,怎么能这么不敬业,连996的加班模式都做不到吗?”
“996?…”林摩斯再次懵圈:“你为什么总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词?”
景栗哪还来得及解释,直截了当讲明诉求:“今天必须加班查案,不然一周之内肯定查不出结果!”
林摩斯甩了两下没有甩开她的手,只得耐着性子道:“我手头还有一件紧急的案子,白玫瑰连环凶杀案的调查从明天正式开始,你把那三页假卷宗还回资料室,其他的文件都留在我的办公室。”
景栗反对:“不行,案卷留在巡捕房不安全!”
系统资料赋予了事务所全员未卜先知的超能力,今夜毛正会在资料室放火,以烧毁圣德女中案的旧卷宗,在目前的形势之下,说不定还会连重案二组的办公室一起烧光。
林摩斯当然不知道这些,觉得她不可理喻:“天下难道还有比巡捕房更安全的地方吗?”
景栗不能随随便便泄露“天机”,只得从思虑周全的角度说道:“那…那要是着火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要把这些都带走,睡觉都得抱在怀里!”
“我的保险箱是德国的最新款,防盗防火防水,文件放在里面绝对安全。”林摩斯指了指书桌旁侧的两个银灰色保险柜,且叮嘱道——
“毛正可能还会找麻烦,你能把自己顾好就不错了,早点回家,路上多留点心。”
“你能不能先查白玫瑰案?”景栗使出杀手锏耍赖皮——
“如果七天内查不出真相,我就坚决不解除婚约,做鬼也得缠你三生三世!”
林摩斯以信心满满的笃定口吻道:“涉案人背景追查是最繁琐且最耗时的部分,你提前完成了此项任务,真凶其实已经基本浮出水面,五天之内我就可以结案。”
此刻的他,有如被狄仁杰、福尔摩斯和柯南同时附体,智慧光环足以点亮四海八荒。
林摩斯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景栗也不好再苦苦相逼,毕竟警局的案子不止一件,渣男也许真有十万火急的重案要办理,如若继续纠缠,说不定会出现无辜的死者,于是她松开了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林摩斯把案宗放入保险柜,并提醒道:“记住我在记者会上所讲的话,证据是匿名者托你转交给我的,不要向毛正透露你对圣德女中旧案的调查进展,保持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把扰乱记者会的责任尽可能地往我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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