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二话不说,将木盒丢在地上,拼命把毒虫拔了出来,飞快跳出营帐。
出门后,他还心有余悸,不断检查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伤口。
营帐内乱成一团,前面有不少侍卫在接连倒下,口吐白沫,不住发出惨叫声。
而毒虫也因为吸食人血后,变大了几倍。
鸢璞与永越站在最后面,看着毒虫如同与她们有结界一般,只在两人面前试探了几下,便又回到侍卫身上。
两人面色难堪,尤其是鸢璞,面色惨白,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趁着营帐乱成一团,承徽忽然溜到两人身边,一左一右牵着两人往外跑。
鸢
璞和永越也来不及反应,只好跟上她的脚步,朝东北方向跑去。
好在周围的侍卫都被毒虫牵制住,一时间没人发现她们离开营帐。
直到跑远了些,看见一处罕见的温泉,三人才忽然停了下来。
承徽低头看着自己手中两条细嫩的胳膊,抿着唇喃喃道:“为什么不松开我?”
永越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来自谁身上的血迹,大.大咧咧地说:“为什么要松开?”
“你救了我们,我们还没感谢你呢。”
鸢璞靠在石头上歇息,面色白得吓人,说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气,“你、你怎么会忽然出手救我们?”
“你可知,得罪了三皇子,又杀了突厥人,我们恐怕很难回去。”
承徽抿着唇,低头看着手里的木盒子,里面的毒虫几乎在刚才那场恶斗中,损失了大半。
她回想着去营帐的路上,三皇子对她说的那些话,又联想到刚才他那副惨叫的模样,心里忽然痛快了不少。
在此之前,承徽一直以三皇子为主,把他看作自己最后一根稻草,他说什么都愿意听。
可是渐渐地,三皇子也开始冷落她,似乎把纹枭公主当做他的亲妹妹一般疼爱
,分走了对她的关注。
承徽本就失了母亲,又不受可汗关注,加之周围奴仆都敢踩她一脚,肆意妄为在她面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她不想再失去唯一的亲哥哥。
所以她便设计,让纹枭公主去大梁做质子,与三皇子永远隔开。
她还以为这样以后,三皇子又能像往常那样,只关心她一个人,告诉她谁能接近,谁不能接近。
然而并没有,三皇子甚至对她疏远了更多。
回想起三皇子阴狠的眼神,承徽身体情不自禁颤抖了几下,眼前隐隐浮现,她当年亲眼看见他杀人的模样。
他当年的表情,逐渐与方才的神情重合上,一时间,承徽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忽然那么冲动,临时决定放出自己的毒虫。
只是不可否认,她到底还是被鸢璞和永越状似接纳的动作取悦到,心里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感。
承徽偏头看向仍在冒烟的温泉,又警惕地向往看了几次,心有余悸地说:“我现在、也算跟你们在一条船上。
“如果你们有什么打算,可以告诉我一声吗?”
说完,她又怕自己的要求过于麻烦人,生硬地补充道:“不告诉我也行,反正我的毒虫能找到你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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