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惩奸除恶!”
“这是你说好的!”
徐永宁在东宫里继续驴打滚,嚎的柳承庆和张懋都躲着他走。
自打徐永宁从南京回来后,他就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思索。
为什么他在北京和南京遇到的人和事会有那么大的不同。
直隶地带的官僚们还算收敛,每当皇权出场,总会缩到一边给自己冷静一下。
所以当出要建皇庄的消息一出,侵占了那边土地的权贵们自动退出,一点波澜都不给太子掀起来。
结果当徐永宁试着和南京勋贵们聊聊附近田土归属时,后者一点都不带怕的,反而会得意洋洋的跟他分享侵占土地的经验。
特别是谢家这种官宦家族,不仅私吞公田,还隐藏人口,让东南方的税收也慢慢缩减。
徐永宁就问他们不担心东窗事发?
对方哈哈一笑,摆手不语,但神情却透出一种“你果然年轻”的意味。
皇帝都不在南京了,还有谁能管?
轩輗的确是个清廉有为的能吏,可他年纪大了,又能做多久?
官员是会被调任的!
碰上厉害的他们就熬,等人走了,照样的潇洒。
这种话让徐永宁非常震惊,然后尝试着去大街上“扶危济困”。
想要从他手里拿好处的权贵们都让着徐永宁,当街被他抓住了,直接主动退去,暂避锋芒。
这显然是在验证之前的对话内容——
惹不起你,咱就躲着你!
你能在南京待长时间?
于是徐永宁冷静了下来,掏出裤裆里的小本本思索。
他遇到了难题,小本本上的东西却无法给他解答。
然后徐永宁就懒得待了。
离开那天他叔徐承宗还依依不舍的拉着大侄子的手,暗示他一定要在太子面前多提提自己。
魏国公会永远的跟皇家走!
徐永宁当然应了,见到朱见济后除了转达南京老派勋臣的需求,以及商人们对玻璃的渴望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种涉及三观的事情,朱见济也不好多说,只是认真跟小伙伴分析了一下什么叫做社会环境的影响——
直隶,或者说徐永宁最熟悉的北京城周边,这是天子脚下,是达官显贵最大的聚集地。
正统时期不说,景泰朝开始后,于谦等人就着手在清理官场中的烂肉了,时不时就有御史出去转圈,然后给皇帝递上一大份弹劾名单。
直隶地带的考成法实行起来也是最严格的。
在这种中央压力下,还敢在京城周边建庄子和高尔夫球场的,都不是一般人。
比如说,朱见济这位东宫太子。
南京却不同,能让人打滚的空间多了去了,待久了自然会膨胀。
然后朱见济又推荐徐永宁多去旁边的底层里看看,再去判断和南京有何不同。
短短时间内,准定国公自然是没办法总结出什么具体理论的,但也颇有感触,思想升华,意识到老百姓的日子都挺难过。
像徐承宗等人一直担心的保住爵位问题,跟老百姓今天能不能吃上东西的担忧比起来,啥都不是。
于是徐永宁萌生了“救济苍生”的伟大想法。
可京城这个地方的确妖魔鬼怪多,他虽然有爵位在身,可并没有官职,权力是没多少的。
好在他有个玩得好的小老板。
徐永宁找到朱见济,表示自己这种好壮士在南京受的气已经够多了,不能在朱见济的地盘还憋屈。
所以要“皇权特许”,让他可以当街打人,而且打击范围还得大!
朱见济差点让他气笑了。
不过他盯了徐永宁一阵,最后竟然真的点了头,把张懋和柳承庆都看傻了。
我要做明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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