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石中钰刚刚说完,便感到搂在肩上手掌朝着身下滑去,拾起她的小腿挂在腰间,轻轻为她拿捏起小腿肚,男子手掌上因常年耍刀弄枪,挂着一层薄茧,抚在她肌肤上时,不禁带起一股酥麻感觉。
船外的雨变得更大起来,嗒嗒嗒落在船身上,弹射出无数雨珠,仿若数颗晶莹剔的琉珠落在甲板上欢快跳动。
船中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二人一时都未再言语,静静聆听着船外的雨声。
凤殊影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太后,美人纤纤玉指勾起他的一缕长发,又将她的青丝分出一缕,与他的头发编在一起。
小太后素手莹白,指尖鲜红的豆蔻应是在昨夜假扮舞女时涂抹上,在二人黑发间灵巧的穿梭,仿若一只翩翩舞动的红蝶。
“殿下在做什么?”
石中钰看向疑惑不解的摄政王微微一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凤卿生在侯爵之家,可能不知晓寻常百姓家成婚,男女在喝喜酒前,要彼此剪下来一缕头发,绾在一起,表示永结同心。”
她将二人的头发编好,又喃喃自语:“哀家虽与先帝只见过一面,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如今能给爱卿的,也只有这些虚礼了。”
凤殊影心中一暖,抬起小太后的精巧的下巴,望向她水汪汪的桃花眸,郑声道:“殿下已将最珍贵的自己托付给微臣,微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额间落下火热又湿润的一吻,石中钰扬起唇角,她看向神色肃然的男子,甜甜一笑:“衔玉相信摄政王。”
摄政王猴急之中买下的花船虽然破小,船身里物件却是齐全,石中钰裹着锦被,居然在底舱里翻到一套女子的衣衫,也免去了她在摄政王面前衣不蔽体的窘态。
二人穿好衣衫,摄政王又从芦苇丛中猎来一只野兔,就着船上的木炭生了火,美食一顿过后,二人才不急不慢荡起桨,朝着渡口划去。
经历过昨夜异常凶猛的“两军交战”,战败一方的石中钰浑身酸痛,加上摄政王怕她吹着冷风,划了几桨后就将她哄进船中歇着。
石中钰烧好一壶花茶,就着甲板上美景小口浅饮。
春雨已停,江面上升起一层淡淡的白雾,小船在云雾之中穿行,时隐时现。
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洒在江面上,穿透白雾,仙气飘飘。摄政王身姿挺拔,端身坐于船尾,双手持桨,有模有样地操纵小船在江面上划行。
半新半旧的小渔船,竟被眼前的男子出划出战船劈波斩浪的气势。
船上存放的花茶品质非常一般,只不过就着眼前的美男美景,却别有一番滋味。
望向摄政王正在摆动双桨的铁臂,不由想到昨夜就是这双铁臂,牢牢按着自己的纤腰,由他亲身掌舵。让她这艘小船在狂风巨浪中颠簸不止...
凤殊影抬眸,见小太后玉手托腮,痴痴望向自己,妩媚的眸子仿若吸饱了晨曦初露,秋波潋滟。花茶升起袅袅水汽,让美人退去铅华的小脸变得朦胧,却仍遮不住白嫩脸颊上绽放的粉嫩芙蓉。
“殿下在想什么?”
听到摄政王突然出声询问,石中钰才发现自己好似街巷里目不转睛盯着漂亮姑娘的流痞一般放肆,不由垂下头轻咳一声。
“哀家...在想凤卿打算如何处置谭清池和齐家?”
“谭清池知情不报,险些误了大事,不过此人为官期间,倒是一心为民,杀之可惜,就让他去边戎当个县丞从新开始,也好让他醒醒脑子,至于齐家...”
凤殊影冷笑一声,淡淡道:“前朝泥鳅还妄想翻身化作金龙,死不足惜!”
石中钰手捧花茶,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若无齐云公子相助,哀家也不会提前知晓齐霸南炸船的计划,况且...从齐家父子的谈话中,可以看出齐小公子对此事并无所知...”
“殿下可是想求微臣放过齐云?殿下可有想过,齐家小小的江南豪绅,是从哪里寻来数千斤火硝石?背后若无推手相助,齐霸南又怎敢打复国的念头!”
听到摄政王骤然转冷的语气,石中钰感叹眼前男子还是如同上一世般专断,怎奈她现如今一无权,二无势,仅有的香肉也被脸翻得比狗还快的男子填入腹中。
放下手中香茶,轻轻叹了口气,石中钰合上门板,回到船舱中。
凤殊影见小太后居然为了齐公子对他愁眉搭眼,避而不见,不由怀疑昨夜他的一身精力全都喂进狗肚子里了!
石中钰回到狭小的船身中刚刚坐稳,就见门板猛然被推开,摄政王怒气冲冲俯身进来,还未等她开口询问出了何事,就被他按在床榻上....
清晨的渡口最是热闹繁忙,来来往往的货船瞧见江面上孤零零的花船在水面上荡起阵阵涟漪,不禁感叹:“也不知谁家的公子哥这般精力旺盛,一大早的便起来找花娘快活!”
“嘿嘿嘿,没准人已经快活了一夜!”
“啧啧,定是服下了什么虎狼之药,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真是会玩乐!”
项鸣改造的渔船虽然密不透风,但船体单薄,周遭货船上议论纷纷的话语自然被船中的二人听进耳中。
少了虎狼之药在身的石中钰不敢如昨夜一般放肆,只得紧咬绛唇,忍着摄政王满无休止的折腾。最终受不住了,抬头狠狠朝男子汗淋淋的铁臂咬去。
“哀家身子骨弱,不似摄政王这般身强力壮,等回京城后,哀家便从众位勋爵中挑选出一位小姐,册封王妃。”
凤殊影眯起狭长凤眼,见小太后哆哆嗦嗦扯过榻上散落衣衫,蹙眉盯着手中破损的衣裙,气哼哼地扔在脚下,最后板起小脸扬言要塞给他个王妃。
二人朝夕相处一年有余,他已经将此女的秉性摸得透彻。心情好了,张口甜甜唤一声凤卿,心情稀疏寻常时,懒懒道一句爱卿,若是脾气上来了,便是捡起君臣之称,恭恭敬敬称他为摄政王。
只是这内里的恭敬,怕是比鸿毛还轻上几许。
扯过紧绷着脸的小太后,凤殊影高挺鼻梁磨蹭起美人莹白圆润的耳垂哄道:
“殿下方才还说要与微臣恩爱两不疑,只片刻功夫就要为了齐家公子同微臣分心!微臣只好身体力行,告诫殿下凤塌之位,只微臣一人便可温热。”
摄政王难得主动低头劝慰。只是石中钰低沉的心情并未好转,明艳大眼中满是藏不住的落寞:“爱卿可有想过,有朝一日...昱儿也会是前朝皇子。”
转头望向身旁男子深幽双眸,她忍不住道:“哀家知晓爱卿想杀鸡儆猴,威慑南朝余下的前朝旧臣,只是...爱卿若是对齐家赶尽杀绝,日后轮到昱儿...那些杀红了眼的大臣们,又怎会放过他!”
凤殊影垂眸盯向小太后落寞的大眼,伸手拭去她泛红眼角的泪珠,轻声道:“是微臣思虑不周,处置齐家的折子,得殿下首肯再送去刑部可好?”
瞧见怀中破涕为笑的美人,凤殊影突然理解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做出的种种荒唐事。
二人到达渡口,早有等候在码头的马车接应,辗转回府后已是日落黄昏。
虽然在马车中小憩了一觉,但被摄政王不分昼夜的操练,石中钰这位刚刚下了战场且一败涂地的“新兵”只想回到屋中梳洗,再爬上床榻睡个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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