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视野里来了个人。
邬淮清打开车门,下了车。
祝矜穿了一件灰色的运动背心和同款式的短裤,正要跑步,一看到他,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她走近。
邬淮清在手里摩挲着手机,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雪肌、玉骨,被夜色温柔笼罩着,他忽然心里痒丝丝的,想嚼支烟。
漫不经心地说道:“送快递。”
第10章粉店没想到你还挺惦记我。
送快递。他说。
祝矜看着他,把垂在耳侧的头发往后别了别,问:“那我能去哪儿投诉你呢?”
“嗯?”邬淮清挑眉,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怎么想投诉我,哪儿让您不满意了?”
祝矜瞥了一眼他的烟,说道:“太慢了,我等了一下午。”
邬淮清笑得吊儿郎当地说:“原来等了我一下午,那还真是挺让人过意不去的,要不——”
他顿了顿,低下头盯着她。
邬淮清的眼睛很好看,眼皮褶皱很深,眼窝深邃,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双眼睛总让人有种他很专注且深情的感觉。
其实只是错觉。
“我请你吃饭,你行行好,就别投诉我了,这年头快递员挣个钱也不容易,行不?”他边笑着边说。
祝矜听着他胡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蹙了一下眉转移话题问:“你这车怎么开进来的?”
安和公馆的安保措施不是一般的严格,没有通行证的车子,开不进来。
邬淮清指间夹着烟,说道:“找朋友借了个通行证。”
他也不点燃烟,就在手中夹着。
祝矜发现他很喜欢夹烟这个动作。“哦”了声,没再问别的,伸出手,要她的耳坠。
邬淮清把那支烟放在她手心。
“什么意思?”她不解。
“帮我拿一下。”边说,他转身打开车门,从车里取出一个装首饰的小盒子。
“我的耳坠?”
“嗯。”
祝矜要接那个盒子,却被邬淮清躲了一下,盒子仍旧在他手中。
“你还没答应。”他说。
“什么?”
“我请你吃饭呀。”他把盒子放在手心里把玩,“好歹我大老远送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因为他有苦劳,所以他得请吃饭。
祝矜琢磨着这话的逻辑不是一般的奇怪。
她发现今天的邬淮清比平常话要多很多,心情似乎也不错,语气温柔得有些不像他,让人不清楚他葫芦里具体卖什么药。
“你缺一顿饭?”她反问。
夕阳彻底沉下去,最后一抹金色的光辉隐去,万籁俱寂。
路灯把一旁的绿植点亮,风中有干净的青草香、虫鸣声,还有远处小孩儿隐约玩闹的声音。
在这样的环境下,邬淮清的声音显得尤为清冽好听,他笑着说:“还真缺,缺和你的。”
祝矜看着他这副调情的模样,弯起唇角笑道:“那还真不巧,我晚上不吃饭,要跑步。”
说不吃饭是假的,在祝矜这儿,吃饭乃第一重要的事儿,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为了身材节食的事儿,她绝对不会干。
但邬淮清说他缺一顿饭,想和她吃饭,她不信。
距离上次在医院的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周多。这期间,他从未联系过她。
也不过是今天,她忽然提起了耳坠的事儿,他才过来。
可能是忽然起了那么点儿兴致,可能是觉得逗她有趣。
夜风轻轻吹着。
祝矜说:“还我耳坠,你想吃什么就去吃,自己吃最快活了。”
被拒绝,邬淮清也不恼。
他勾起一撮儿她没梳上去的头发,问道:“你确定?”
“不然呢?”说着,祝矜挣了挣,想要把头发抽出去,一扯,谁知他没松手,头皮一阵疼,她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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