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再后来……”
再后来,章珣直起身子,看见了门口的人,他踉跄的过去,将门拉开,扶着门框问,“有事吗先生?”
“没事,打搅。”程澍转身要走,后背有一阵牵扯,他回过身,看见章珣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你……”
话未说完章珣就将他拉了进去,门在他背后关了个严实,恍神间,听他接着问,“没事的话,可以陪我跳个舞么?”
章珣离他很近,近到趴伏在他胸口,程澍耳边响起‘咔哒’的一声,门被反锁了,章珣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手心里。
长裤的裤脚堆积在章珣脚背上,十五六岁的少年裸露着半个身子,后背的皮肤细腻白皙,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后脊的沟壑又深又绵长,这样毫无戒备的黏附在程澍身上……
程澍想,他倒是好,一杯酒断了片,自那往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唯留他一个人,在漫无目的的等待中,反复,再反复的,有欲无求。
“刚弹的曲子,是回来那几天偶然在网上听到的,我记的不全,可能有几个音符弹错了。”听完故事,章珣这么跟他说。
“什么名字?”
“《尘与萤》,”章珣直起身子,又偏向他,拉过他的手,一点一点解开了他手上的纱布,“医生说只是换消毒药水,家里有药箱,我重新帮你处理一下。”
程澍应下,章珣便拿来了药箱,一边专心给他涂药水一边说,“你不能仗着我爱上你了就欺负我,三年也好,五年也罢,我不愿意跟别人共享你。”
程澍一时没做声,章珣也没抬头看他,“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我不问了就是,无论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都请你跟他保持距离,如果你做不到,那没有三年,三天可能都没有。”
狠话,程澍头一次听,他抽走章珣正在给他上药的手,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
“不会了,我跟他不会再有交集了。”程澍许久后说。
没过几天,新闻上报导了程澍回总部就任的消息,媒体拍到他上班的画面,又拿前段时间代言人江琳的危机公关事件,联想、揣测,大做文章。
章珣从一篇胡诌南海星程集团内乱的文章里退出来,彼时李夏正在琢磨他的小魔方,见他放下手机才道,“早上新闻铺天盖地的,那个,程先生还好吧?”
“他不在意这些,”章珣想起来,问,“江琳的代言有被影响么?”
“她最近很忙,我也没怎么跟她联系,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影响,”李夏说完,嘶了一声,“不是,你这玩意儿是不是没上色啊,这不转来转去都一样么?”
章珣发笑,拿回来揣进了兜里,“程先生的手癖。”
“嘿哟,你腻不腻啊!”
“你腻不腻?人家是大明星,再嘴硬,真就错过了。”
遭了揶揄,李夏也不出声了,闷着头喝果汁,章珣无奈的摇头,收拾了包,跟她说,“我去兼职了。”
从学校出来,章珣拦了车直往培训中心去,一晚上的课结束,再出来时,街市喧嚣热闹,章珣收到程澍的消息,说在家等他。
章珣回复:【要不要吃点特别的?】
程澍:【什么是特别的?】
章珣:【别吃东西,我给你带回来。】
程澍:【好。】
章珣揣回手机,过了马路,到一个小摊前,“老板,帮我烤些肉串。”
“得嘞。”
油烟飞扬,章珣换了个位置站着,等串的工夫,章珣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那个陌生号码,章珣看着,摁了挂断,不多时,对方又打了过来。
章珣压下怒意,摁了接听,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极为陌生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挂的电话,也听不见老板在身后的叫嚣,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的云顶,司机师傅在他身后喊了几嗓子也无果,拿着那一百的钞票欣欣然开车走了。
章珣走到楼下,又停在门口,迟迟没往前走,梅可便是这时候来的,她的车急停,下车后怒气冲冲的过来,扒了下章珣的身子,“章珣,你之前怎么折腾程澍我都没问过你一句不是,可你现在过分了吧,为什么撤了他氧舱和辛夷香?要不是教授打给我,说程澍中断试药,你还要瞒着我做什么!”
“什,什么?”
“哪个正常人家里放氧舱?程澍不让说,好,我们一个字也不跟你提,可你跟他朝夕相处,你兹是动动脑子就应该知道他不是正常人!”
章珣浑浑噩噩,可这些话让他不得不清醒起来,他抓住梅可的胳膊,“你说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我说他有病!他是星星的孩子你懂不懂?他是艾斯伯格综合征患者,现在惯着你的程澍是经过十几年干预治疗,从里到外都被修复过的程澍,你不是好奇他氧舱里为什么有他大哥的影像吗?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来他每天都在学习程澈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可他只能学到一半,他无法完全像程澈那样生活,”
说到后面,梅可压下怒火,更多的是心疼和无措,“他是弗瑞斯教授实验的受试者之一,程澈是他的对照组,程澈过世后,教授找到了卓琢,加入实验B组和程澍一同受试。”
第44章共病
作者有话说:关于程澍的病症因为有复杂的共病所以不单单只有艾斯伯格那么简单艾(阿)斯伯格综合征也就是AS是自闭症的一种它的临床表现和典型的自闭症是不一样的它......
梅可的话说完,倒像是把积压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发泄出来一般,在章珣沉默的时候,去身后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抱歉,我,我情绪过头了。”
章珣做了个深呼吸,随后到她身边坐下,“肖凡说过,程先生需要你去帮他解决一些社交问题,这也跟他的病有关是么?”
“嗯,他的情况比较复杂,教授在做共病研究的过程中发现了程澍身上的其他病症,他痛感迟钝,在公开场合会产生焦虑,那次他在卡萨扔下你,是焦虑症发作了,而且,他一直以来都存在社交障碍,有沟通的欲望,但无法持久的交流,程澈和南黎走后,他更多地选择了不说话,”梅可说,“这些年的治疗改善了他情绪控制的问题,但改不掉他的偏执行为。”
“偏执行为?”
“你见过他书房的那面墙了,那是程澈和南黎出车祸的第二天,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计算那些公式,整整两天,一口水都没喝。艾斯伯格其实说白了就是孤独症,孤独症谱系障碍下的病症有很多种,AS是最像正常人的,但程澍他高于正常人。”
“卓琢也跟他一样?”
梅可摇头,“不一样,只是看起来一样,AS在15周岁以上的人群中很难被发觉,现有的对成年人的研究也屈指可数,我们配合弗瑞斯教授寻找B组受试者时,卓琢只是其中之一,这么多受试者当中,也只有他能和程澍对等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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