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给本少爷面子的意思?
曾猛脸色一沉。
身边的随从那是相当见机。
当即冲到陌子鸣面前一声怒喝:“喂,小子,识相的赶紧滚!”
结果,陌子鸣却像没听见似的,依然慢腾腾端着酒杯喝酒。
阿娟心知曾猛的个性,也不愿自家的酒馆溅血,于是急步走到陌子鸣身边道:“客官,酒钱不收你的了,不如你另找一家酒馆喝吧。”
“谢谢老板娘的好意……”
陌子鸣冲着阿娟笑了笑,却依然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样子。
“瞎了眼的东西,竟敢跟本少爷作对!”
曾猛骂骂咧咧,眼神杀气腾腾走了过来。
“曾少爷,你别生气,让奴家劝劝他……”
阿娟眼看着就要出事,赶紧劝了一句。
“滚开,本少爷今天必须弄死他!”
不劝还好,这一劝曾猛更是来劲了。
说白了,他也正好借此机会发下飚,让阿娟见识一下他的手段。
“唉~”
陌子鸣叹了一声,终于放下了酒杯。
随从得意洋洋道:“小子,你现在赶紧跪下给曾少爷磕三个响头还来得及,要不然……”
店里突然袭来一阵风。
阿娟只感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呆若木鸡。
因为,陌子鸣凭空消失了。
更奇怪的是,曾猛及其随从也消失了。
下一刻,三人同时出现在外面的大街上。
“曾少爷是吧?你刚才说要弄死谁?”
陌子鸣冲着犹自云里雾里的曾猛慢腾腾问。
这一问,曾猛终于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到底是谁?”
直到这一刻,他与随从终于明白,二人都看走眼了。
陌子鸣气势不显,加之一副普通百姓的装扮,所以二人只当他是一个过路之人。
哪知,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位朋友,误会,误会……”
随从也回过神来,赶紧强堆笑脸道:“这是我们家曾少爷,而曾家属于林家一脉的分支……”
“林家?”
“对!相信朋友也知道,这林州乃是林家的天下。”
一提到林家,曾猛颇有些骄傲的神态,仿佛他就是林家的弟子一般。
“呵呵,难怪你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陌子鸣一脸讥讽地笑了笑,随之一沉脸喝道:“跪下!”
这一声喝,犹如重捶敲击在曾猛二人心头,令得二人气血翻腾,一阵头晕目眩,腿一软,双双跪在地上。
如此诡异的场景顿时引得过往百姓惊疑纷纷。
“天啊,那不是曾家二少爷么?”
“什么情况?曾家二少爷居然给人下跪?”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老天有眼,恶人终有恶人磨……”
陌子鸣:“……”
很快,曾猛二人回过神来,面如猪肝,拼命地想要站起身来。
结果却感觉身体沉重如山,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小子,你竟然敢羞辱本少爷?”
曾猛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瞪着充血的眼珠,杀机疯狂地弥漫。
“羞辱你,又如何?”
陌子鸣嘲弄地回了一句。
随之手指一点:“现在,你二人当街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
当着一众百姓的面,下跪已经够屈辱了,还要磕头?
曾猛二人怎么肯?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他俩明明没有一丝要磕头的念头,偏偏却像着了魔似的,不由自主开始磕起头来,而且磕的特别响,几乎连街面的石板都要磕裂了。
街上的百姓越围越多,注视的焦点也开始转移到陌子鸣身上,纷纷猜测着他的身份。
毕竟他们大多都认识曾猛,也知道曾家与林家的关系。
难不成此人也与林家有关系?要不然怎么敢当众羞辱曾家二少爷?
过了一会,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因为,曾家的人终于出现了。
来者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曾猛的父亲曾远,另一个则是曾猛的三叔曾田。
一开始,曾远听闻下人禀报说儿子竟然当街向人下跪磕头,还有点不敢相信。
在曾家的地界上,居然有人如此大胆?
直到来到现场亲眼目睹之后,曾远方才明白,儿子这是惹到高手了。
“大哥,此人到底是谁?看他的气势恐怕修为不弱……”
走近现场之时,曾田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这时候,陌子鸣已经没再遮掩自身的气势,故而曾田能够感应到也不奇怪。
其实,对于陌子鸣来说,像曾猛这样的人不过就是跳蚤一般的存在,本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要么置之不理,要么一巴掌拍死。
之所以要将动静闹大,也正是因为对方的身份。
他相信,经过这么一闹,他的名字很快就会在林州传开……如若白素贞与小青也在林州,必然会听到他的消息。
“此人的境界我也看不透……先不要轻举妄动,问问情况再说。”
这倒不是说曾猛的涵养有多好,他主要还是担心对方的身份,怕捅了马蜂窝,给曾家招来麻烦。
比如,对方万一也与林家有关系呢?
“爹爹,三叔,快,快杀了这小子……”
曾猛眼见着父亲与三叔来到现场,顿时精神一振,一边磕着头,一边大声吼着。
“住口!”
曾远大喝了一声,随着冲着陌子鸣抱拳道:“在下曾远,不知朋友尊姓大名?还有,不知犬子何故得罪了朋友?”
陌子鸣侧过头,也抱了抱拳:“在下陌子鸣,途经此地。之前在酒馆喝酒,你家儿子却嚣张蛮横让在下滚,还说什么要弄死在下……”
“有这样的事?”
曾远不由皱了皱眉。
其实,曾远对于这样的事一点都不惊讶,太寻常了。
别说只是说了一句狠话,就算是真的将对方打死也不奇怪。
怪只怪这小子今日里运气不好,挑错了对象。
“不知朋友来自何处,听你的口音,似乎不是林州人氏?”
这时,曾田忍不住试探了一句。
“没错,在下的确非林州人氏。”
此话一出,曾远的态度当即起了变化,脸色变得无比阴冷:“朋友,你这是摆明了要与林家作对?”
这家伙也是个心机婊,不露声色将林家的名头抬了出来,却不提曾家。
如果对方服软,他好歹能找回一点面子。
如果对方态度强横,那岂不意味着不将林家放在眼里?
同一时间,曾田也上前几步想将曾猛二人拉起来,以免继续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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