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好的是把马二丫这个黄脸婆给休掉,再娶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正当张春牛想得笑出声时,马二丫回来了,她又去马建军家里看吴菊花,拎去了不少补品,还偷偷塞了500块钱。
裤脚都湿了,马二丫坐在小马扎上脱鞋,拎裤脚上的水。
“笑什么这么淫|荡?”
“关你屁事,你又拿我的钱给你那个该死的弟弟,马二丫,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你再去你弟弟家里,你就给我滚,我不要你了。”
张春牛的雅兴被马二丫破坏,顿时勃然大怒,以前没钱讨老婆,现在手头有钱了,他哪里还在乎马二丫,恨不得离了婚再娶一个年轻的。
“什么你的钱,是我的钱。张春牛,我的钱想给谁就给谁,我都给建军都成。”
张春牛气极败坏,道:“你的钱?有你什么钱?这个家都是我挣下来的,你这么帮着你弟弟,你干脆嫁你弟弟得了,滚。”
马二丫平时哪受过张春牛这种气,马上就扑上来,和张春牛撕打成一团。
没一会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正打得难分难解时,沈均带着一对年轻男女来了,众人见到他俩打架都目瞪口呆。
“叔叔,阿姨,请问李长嬴在家吗?”沈均略显尴尬。
“不在,死了。”马二丫把火气发在李长嬴身上,毕竟李长嬴是张春牛的外甥女,她一边说,手上丝毫没有放松对张春牛的挠抓扣,只见张春牛脸上又多出三条血印子。
“死泼妇,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张春牛怒火攻心。
和沈均一起来的男女,其中那个女子手里端着照相机,不由分说便对着张春牛和马二丫拍起照。
闪光灯的光照过张春牛和马二丫,他们大约是发觉了什么,心有灵犀地停下手。
“你拍什么?”张春牛盯着拿照相机的女子。
沈均赶紧道:“叔叔,阿姨,这是《楚江日报》的两位记者,这位先生是娄记者,那位女士是段记者,他们是来采访李长嬴。”
顿时张春牛两口子吓了一跳,他们再无能,也是知道《楚江日报》是省报,如果把他俩打架的照片给放到省报上,那不他俩就成了全省人的笑话。
“记者同志,刚才我和老婆是闹着玩的,你千万别把照片发报纸上。”张春牛陪着笑着,说着,他扯了扯马二丫。
马二丫也在心惊胆颤,忙道:“记者同志,我们真是闹着玩的,平常也这样。”她为了表示亲密,还特意用手搭在张春牛的肩上。
段记者就是拍照的记者,笑道:“放心,你们的照片不会放在报纸上,我们是省报,必须是大事才能上报纸。”
这下张春牛和马二丫才放了心。
“叔叔,这两位记者是来采访李长嬴,李长嬴在家吗?”
“不在,她在山脚地里干活。”
“那我们去山脚找她。”
沈均带着两位记者出门,张春牛和马二丫送到门前,等到他们的背影看不见了,张春牛和马二丫脸色立即一变,又开始撕打起来。
这几日青山镇受灾的事天天上新闻,沈均和李长嬴用木箱子营救一对母女的事也广为人知,《楚江日报》的这两位记者就是来采访沈均和李长嬴。
他们在镇政府先见到沈均,但沈均把救人的功劳全部推给李长嬴,并说自己的命也是李长嬴救的,让他们去木鱼村采访李长嬴。
天依旧没有晴,下着沥沥的小雨,三人撑着伞前行。
道路泥泞湿滑,没走出多远,鞋子上全是泥巴,脚重得像绑了一个秤砣,三人只好把鞋子脱了放在路边,赤脚往山脚处走。
好在这一路都是湿软泥巴,也不硌脚。
“我还是第一次打赤脚去做采访。”段记者打趣。
“劳动人民辛苦。”娄记者不禁感叹。
“地里的活大部分都是李长嬴在做,她除了忙地里,还有家里的家务,根本没有时间学习,可她非常聪明,今年中考考了全县第一,县教育局还奖励她一辆新自行车。但那夜双丰村决堤,她忙着救人,自行车也被洪水冲走了。“沈均不遗余力地赞扬李长嬴,他巴不得这世上所有荣誉全是李长嬴的,即使有自己帮助的部分,也全部说是李长嬴做的。
娄记者默默地把沈均的话记下来,这都是好料,一个15岁的女孩子在失去双亲后的遭遇。
山脚下有个人影,沈均挥手大叫。
李长嬴抬起头,便看到沈均带着两个人往这边而来。
今日一早李长嬴就来地里拔草,一下雨野草就长得飞快,才几天的时间地里已经长满野草,比蔬菜还要肥嫩碧绿。
沈均飞奔冲到李长嬴面前,道:“李长嬴,《楚江日报》的两位记者来采访你。”
“采访我?”李长嬴一脸讶异。
其实想要采访的内容差不多已经都清楚,但两个记者还是认真地采访李长嬴,比如当夜的情形,雨有多大,水有多深,他们当时想了什么,救出人后又是什么样的想法。
李长嬴回答得很普通,就是没想什么,跟着沈均一起,她把功劳和荣誉又推向沈均。
“不,不是我,是李长嬴救出来的,我视力不太好,那夜里根本就看不清,也是在李长嬴的帮助下才能逃生。”沈均赶紧否认。
“你们俩就不要互相推辞了,我们全明白。”方记者笑道。
“沈均,这几日我没去镇上,那些村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虽说安置妥当,但缺衣少穿,已经在发动群众捐款捐物,已经收到一些旧衣物,但是吃的比较少。”沈均一脸沉重。
李长嬴咬着嘴唇,她看着面前的菜地,道:“这样吧,把地里的这些蔬菜摘了给他们送去。”
“你舅舅舅妈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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