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分了,她有些不高兴了,但...实在是太久没见她了,情不自禁来着...
“参军不挺好的吗?男孩子去部队里锻炼一下,更懂事一些,”不能抱抱她,他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于是他憋着笑和程清清打着商量,“我看树苗高中毕业就可以去部队了,为国家建设出一份力。”
“你休想!”程清清急了,她才不想让家里再出一个军人呢,一个赵察都够让她操心的了,她清脆的声音急急的响起,但一时之间想不到该怎么反驳,只能不断重复道:“你想都别想,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赵察低咳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火上浇油的去问程树苗,“树苗,你想不想参军?”
被问到的程树苗表情纠结,他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自家大姐,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姐夫,吞了吞口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他摇摆不定的样子,程清清就气不打一处来,“树苗,你说!”
“姐...其实我还挺...挺想...”剩下的话程树苗没说完就抱头鼠窜了,他怕他姐打他,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对,上次回家还答应了姐姐要学建那个什么高铁,这么快就变卦了,实在不像男子汉所为。
但...小男孩谁能没个军营梦呢?
被程树苗这种墙头草行为气的够呛,程清清看着他跑走的背影咬牙切齿,她倒不是非得逼着程树苗按照她的规划生活,但当着赵察的面,她就是觉得自己输了!
好气啊!
“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等程青苗也去看书预习、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赵察总算找到了机会,长手一伸,就将气鼓鼓的程清清捞进了怀里,轻轻啄了啄她鼓的像只小松鼠的脸颊,赵察压着笑哄道:“是我不对,我们清清同志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好不好,嗯?”
他不开口哄人还好,他一开口,程清清就止不住的委屈。
明明他不在身边的时候,程清清一个人也能很坚强,遇见困难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一旦出现,又表现出这样一副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包容、体谅的样子,程清清就会不自觉的变得娇气,做出一些她一个的时候想起来也会觉得脸红的事。
比如此刻,听着赵察温言细语的哄她,她就忍不住化身作精,两只手捶着他的胸口,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重复着:“都怪你!都怪你!”
说到后来,她想起回家路上遇见那伙犯罪分子而他却不在时的恐惧和无助,又想起一回到程家村就挨了程小兰一耳光却要为了他隐忍的愤怒,就真的伤心了起来。
感受着胸口透过衣服的湿意,赵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因为伏在自己身上而变得格外突出的背脊,沉默着没有说话。
虽然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赵察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丈夫是失职的,纵然有千百个正当的理由能解释他在她生活里的缺位,但那也不能弥补她感情上的伤害。
太过沉重的抱歉,反而无法轻易的说出口。
他只能像现在这样,在她哭泣的时候,给她一个安稳的怀抱。
“哎呀!”出来想看看自家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气的程树苗正巧看到这一幕,他惊呼了一声,之后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边说着“我什么也没看见!”一边跌跌撞撞的倒退进了自己的屋子。
因为太着急,在进屋的时候他差点绊了一跤。
被他的声音惊动抬起头来的程清清正巧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但又觉得救这样笑出来太跌份了,把脸一板,又想埋进赵察怀里哭。
“对了,姐,你们换个地方吧,院子里怪冷的!”却是程树苗那个调皮孩子,进了屋又从门边探出个脑袋来,带着满脸的捉狭冲俩人喊了一句,说完不等程清清反应过来,就碰的关上了门。
听着从程树苗和程青苗屋子里传来的憋笑声,程清清脸色爆红,再也维持不住哀怨小媳妇人设,自己悻悻的从赵察腿上滑了下来,又胡乱的抹了抹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留下赵察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她在院子里溜溜达达就是不看他的样子,憋笑得差点憋出内伤来。
等程清清终于挨过这股尴尬劲儿,都是中午了。
因为难得的一家四口都在,又还没有过正月十五,程清清便打算着补一顿团圆饭,正巧赵察的这次训练完有几天假期,时间充裕,就陪她一起去供销社了。
两个小孩儿知趣的没跟着去打扰,自己留在了家里看书学习,赵察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牵着程清清,为了将就她的步伐,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一路上,程清清也享受着这难得的两人独处时光,乖乖的跟在他旁边没去闹他。
但就是有人不长眼,看非得嘴贱一下凸显自己的存在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管杉在准备着三天后结婚用的东西,原本喜气洋洋的抱着东西回家,没想到就看到程清清和赵察手牵着手的亲密身影,他冲地上啐了一口,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见这话,程清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但她也不是吃素的,被管杉这样指着鼻子骂,还能忍?
“老公~”她清了清嗓子开口了,故意捏处的矫揉造作的声音让赵察也打了个哆嗦,“你有没有听见狗叫啊?”
发现她顺势挽住了自己的手臂,整个人都倚了过来,半个身子挂在自己的手臂上,脸上还带着娇羞的表情,赵察差点笑出声来,但他在外面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一般都会配合程清清的表演,于是他假装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沉声问道:“什么狗叫?我没听见?”
“哎呀~就是那种狗嘛,”做作的一跺脚,程清清也为自己感到恶寒,但一个演员的修养让她坚定的把这出戏演下去,“就是那种,单身的,没有对象的,看到别人有对象就嗷嗷叫的那种狗!”
等程清清走远了,被她辣到眼睛的管杉咂咂嘴,才反应过来。
她骂自己是狗?!
对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管杉咬牙切齿了半天,低头一看旁边的婚礼用品,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
为什么还要自我带入到她说的“单身没对象”的狗?这不是自己找气受吗?
草(一种植物),这样一想,怎么感觉更气了?!
走出老远,程清清一回头,发现管杉正站在路中央,哪怕隔得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那股气急败坏的劲,程清清也不装了,发出一阵爆笑声,让听见她笑的管杉更气了。
当然,赵察还是一如既往的含笑看她闹。
她现在这样,虽然看起来坏了一些,但总比早上埋在他怀里委屈的哭要好的多,至于是不是伤害的管杉?
先撩者贱,这个道理赵察还是明白的。
接下来两人就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人事物了,顺利的在人山人海的供销社里抢到了足够置办一桌席面的菜就打道回府了。
好像是想要弥补自己这段时间不在让程清清受的委屈,赵察主动接手了做饭的所有工序,他围着程清清专属的粉色委屈,在厨房里干脆利落的切菜炒菜,让两个没见过他做菜的小孩发出一阵阵惊叹。
而程清清则像一个无情的奴隶主,搬了一个竹制圈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还时不时的点个菜、指挥一下赵察,简直是优哉游哉,美的不行。
在程清清的“指点”下,一桌菜很快就好了,一家四口坐在桌子旁,共度了这一顿迟来的团圆饭。
等酒足饭饱,又亲眼看着程清清午睡,赵察悄悄的起身去了程树苗的屋里,不等程树苗喊他,他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之后开口问出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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