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第二天的早朝自然也就被取消了,这还是温良瑜登基以来,除了生病和极端极端恶劣天气第一次取消早朝。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少年帝王是出了名的勤政,这三年来他取消早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为此许多人都感到很诧异,于是贺恒只好和人瞎编了大雪封了路、天气险恶、实在不宜上朝这样的理由这才勉强堵住了那些大臣的嘴。
而此时,靖亲王府的卧榻内,
大床旁的架子上生着暖炉,让宽敞的房间内温暖如春,而床架上的薄纱帘幔笼下,隐约透出里面的人影。
贺恒伸出长臂搂着温良瑜侧着身躺在床上,
怀里的人此时紧闭着双眼,睡得正熟,一截白皙而圆润的肩头露在锦被之外,脖颈间全是细密的红痕,嘴唇看起来有些红肿,下唇瓣还破了皮,眼尾也有些泛红,大概是昨晚哭狠了。
见状,贺恒将被子又往上拉了一点,生怕小皇帝冻着,随即轻轻地抽出被对方枕在脑袋地下的胳膊。
“咳,咳,咳,”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似乎还是惊动了本就浅眠的温良瑜,对方连着低咳了好几声。
见对方在睡梦中还咳嗽了好几声,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想来应该是喉咙有些哑,于是贺恒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想给温良瑜倒杯水。
结果就在这当口,小皇帝却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便是贺恒起身离开的背影。
他下意识地就以为贺恒要走,心中顿时翻涌起一股委屈,当即伸手想抓住对方的手腕。
但贺恒走的太快,温良瑜伸出去的手的抓了个空。
他怕贺恒真的就这么离开了,不顾自己酸胀的腰.身和大腿,急切地下了床。
在脚掌落地的一瞬间,“唔~”,
温良瑜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能这么难受啊?
因为他心急,翻身下床得动作自然也就很快,在迈开步子的一瞬间一下子牵动了全身酸痛的部位,整个人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脚软得不像话。
下一秒,他便失去了平衡,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而这个时候贺恒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见状,他急忙伸手将对方一把捞住。
被贺恒搂进怀里后,小皇帝将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随即他伸出手紧紧地搂住贺恒的腰,似乎是怕对方再次离开。
见状,贺恒愣了一下,
“陛下......这么急着下床做什么?”
随后便见怀里的人抬起缓缓眼眸,琥珀色的眼睛里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不是你先走的嘛?”
说完这句话,温良瑜又将脸埋进对方怀里。
而且,为什么又叫自己“陛下”啊?
明明昨天晚上一口一个“阿瑜”的。
贺恒有些失笑地将对方打横抱起,又重新放回床上,
“我看你嗓子不舒服,想着去桌上给你倒杯水,哪能想你这么着急地就自己跑下来了?”
“哦。”
温良瑜一开口,嗓子确实是哑得不行,可能是昨天夜里使用过度了。
想到这,他闷闷地靠在贺恒肩头,将大半张脸都埋了起来以掩饰自己因刚才的误会而泛红的脸庞。
“陛下,喝点水。”贺恒伸手拿过自己刚才倒的茶杯递到他面前。
温良瑜很顺从地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随即他腼着小脸看着贺恒,微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终于支支吾吾道:
“你不要叫我“陛下”......好不好?”
贺恒轻笑了一下,手环在对方的腰上,“那要我叫你什么?”
“阿......阿瑜,”温良瑜感觉耳根有些发烫,索性低下头不去看对方,“可以吗?”
“你昨晚就是这么叫的。”
“可以。”贺恒嘴角笑意更甚,他伸手揉了揉小皇帝头顶,只觉得对方这副害羞的模样分外可爱。
闻言,温良瑜开心地一下子抱住了对方,又将脑袋搁到对方的颈窝。
而因为他这个突然的动作,他本就松垮的领口大开着,从肩头一直披散到后背,露出了白皙而圆润的肩头。
从贺恒的角度,只要他略微低头就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若蝶翼般起伏的蝴蝶骨,以及肌肤上触目惊心的铁烙烫印和鞭痕。
在看清温良瑜背后的伤痕后,贺恒双眉紧蹙,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昨天夜里黑灯瞎火的他看不清楚,再加上两人都很专心也就没注意到这些,但如今白天这么一看,这些红色的印迹出现在温良瑜原本白皙无暇的脊背上,着实显得触目惊心。
“陛下,”
为了看清对方的那些伤痕,贺恒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去拨温良瑜的衣服。
“嗯,你干嘛?”
感觉自己身上本就单薄的衣物一下子被人全脱光了,小皇帝的脸都开始发烫。
夜里倒还好,可这大白天的贺恒只脱他的衣服又不脱自己的,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光着,都丢人呐。
想到这,温良瑜的羞耻心便一下子上来了,他急忙护住自己的前胸,伸手去阻拦对方的动作。
但贺恒的力气比他大多了,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的衣服扒得精光。
大冬天的,即使屋里生了暖炉,房间里的温度还是低,温良瑜天生就怕冷,这样一来,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于是他像个土拨鼠似的拼命往贺恒怀里钻。
下一秒,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地触过温良瑜光滑的后背,引得后者一阵颤.栗。
随后温良瑜便听到贺恒略带怒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这些都是谁弄的?”
温良瑜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都是原主当时折辱他时,命令下人做的。
当初他觉得撕心裂肺的痛,如今倒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过虽然温良瑜心理清楚贺恒和原先的摄政王并不是一个人,但却从来没有当着对方的面点破过,所以一时半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贺恒。
正在他犹豫的当口,
贺恒的手指抚过对方后背的一条条疤痕,这里本来应该是光洁无瑕的,
想到这里,他眸色微暗,整个人气不打一出来,用不容质疑地语调又问了一遍,
“告诉我,谁做的。”
他这样一问,温良瑜头更大了,毕竟对方现在顶着摄政王的身份,总不能和贺恒说就是他做的吧。
最终,他还是犹豫着开口了,
“告诉你了......你要怎么样?”
贺恒想也没想,微眯着眼眸狠狠地说道:“我去把他鲨了。”
温良瑜:“......”
这下更加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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