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恒也不知道他这个难搞是多难搞,想也没想就说道:
“那我把内丹还给他不行吗?”
闻言,薛姚冲他连连摆手,“这怎么行,你想想,你吃下去的东西,难道还能再吐出来不成?”
贺恒:“......”
倒也不必说得这么恶心。
想了想,他还是问了一句,
“那您说说,真就什么法子都没了吗?或者有什么能快一点恢复内力的方法吗?”
薛姚沉思了片刻,道:“据我所知,清一教的万谷丹圣有一套恢复心脉的独门秘笈,这个可能会有效,但这人常年深居简出,要么就是在闭关修炼,很少有人能得到上门造访的机会,只不过......”
贺恒有点受不了对方这个慢吞吞的性子,拽过对方的袖口催道:
“只不过什么?”
薛姚:“只不过五大教派近期在云台山举办宗门比试,据说那位也会到场,如果有机会博得宗门大比的头筹,想必要见他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听起来挺好办的。
贺恒当即低着头在心中寻思起来,
他们口中的宗门大比无外乎就是一大帮子人聚集在一起,然后互相之间打了打去,谁拳头最硬、把其他人都打趴下了,就是最后赢家呗。
这个活动听起来再适合自己不过了,如果他现在过去,那那群人不都是白给吗?
待两人聊完,薛姚给晏清安开了些药,贺恒吩咐门童去煎药之后,便又来到晏清安的屋子。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对方的房门,却见柔软的床铺上,晏清安墨色的长发铺散开来,而他本人此时正紧闭着双眼,缩在角落处将身体团成了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看上去显然已经睡着了,只不过身上的被褥只盖到了腰处,大半截身子都露在外面。
见状,贺恒走到床边,轻轻地替晏清安拉上被子,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背却不小心地触碰到了晏清安的脸颊。
手背上上传来对方脸颊温热触感的那一刹,晏清安原本紧闭的长睫蓦地颤动了一两下。
贺恒没有多想,直接将手给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几下“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即小门童将木门“吱呀”地推开了一条缝,将半个脑袋探进来看向贺恒道:
“药煎好了。”
怕对方将已经睡着了的人吵醒,贺恒赶紧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快步走到门口,冲那小道童说,
“你先放着,等他醒了之后,给他热一热再端进来。”
说罢,他便转身转身出了屋子,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木门。
只是在那扇门一关上之后,原本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晏清安忽然睁开了眼睛,眸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晏清安双手抓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则地翻了好几个身,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刚才那一下对方手背无意抚过脸颊的微凉触感以及贺恒对小道童说的那些话。
贺恒的这些举措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否则也不会特意在自己睡着了的时候表现出来。
他倒立飞行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毕竟要达到那个效果也需要一些难度。
但是,贺恒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刻,晏清安只感觉脑子“嗡嗡嗡”的,从贺恒倒着御剑飞行的那一刻起,他的脑子就开始“嗡嗡嗡”的了。
好烦啊!
最终,什么思绪也整理不出来的他忿忿地将被子拉过了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
晏清安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似乎是因为对方之前给自己渡送过灵气的缘故,肺腑里的真气算是平稳了下来,再没有先前那般撕心裂肺的剧痛了,只不过他浑身上下的肌肉依旧酸痛,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
晏清安半撑着靠在床头,准备穿鞋下床之际,门外突然响起“滴答!滴答!”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随即他便见门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
“晏道长,不好了,您徒弟刚才不顾我们所有人的阻拦,直接御剑飞了出去,破了聂掌教留下的门禁,说是要去参加什么云台山的宗门大会。”
晏清安当即靠着床头,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心想贺恒不会又是出门闯祸去了吧?
想到这,他赶紧穿了鞋下了床,拿起挂在门上的长剑就走出了殿门......
·
而此时的云台山山脚处,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围满,一副热闹非凡的模样。
听闻若是能在此次的宗门大比博得头筹便有机会能参观万谷丹圣仅对其坐下弟子开放的藏书阁,更是有习得其独门心诀的机会,来自五教六派的青年学徒便都想来凑个热闹。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走个几分钟,便能看到一个气势恢弘灰色石门,正中央刻着“清一教”三个大字。
而石门前摆着两张木桌,每张桌前都坐了两三个身穿青衣道袍的道童,这些道童会记下前来参赛者的姓名、宗门以及年龄,说白了就是这次宗门大比的报名处。
在他们前方的道路上排了两列长长的队伍,都是些来报名参赛的年轻道士。
这些前来参赛的人年龄看着都不大,服装各异,气质也大不相同。
只是在其中一条队伍前列,可以看到其中一身穿黑衣道袍、怀抱长剑的青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倒不是说他的模样穿着有多奇怪,只是别的队伍都挨得很紧,而他身后空落落的,排在他后边的人都与他保持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就好像他是会吃人的老虎一样恐怖,一旦靠近,就会被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下一秒,
只见其中一名负责报名的道士勾了勾手指,头也未抬地冲人群喊道:
“下一位。”
闻言,贺恒便快步走到了那桌子前,
道童翻着手中的记录册,并没有抬头,
“姓名,宗门,还有年纪多大了,我们这里不接受超过二十五岁以上的参赛者。”
贺恒一一如实答来,
“贺恒,华阳剑派,二十。”
将这些记录在册后,道童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
这不瞥不要紧,一瞥吓一跳。
当他看清贺恒眉间那个朱红色的印记之后,整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这个印记怎么看怎么邪气,
好怪哦,
再看一眼。
还是有些怪,
于是道童忍不住问道:
“你来参加这次云台山举办的宗门大比的目的是什么?”
随着他话音落下,
贺恒用力地把长剑往地上一插,周身顿时浮现出阵阵黑雾,光是看着便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眉间那抹诡异的朱红色印记也变得愈发明显起来,宛如鲜血的色泽一般,脖颈间的荆棘纹案再次开始显现。
他这一下,直接将身后的人都吓得又往后连退了十几步。
只有迫于掌教命令来给参赛者登记报名的道童还坐立难安地坚守在岗位前。
下一秒,贺恒看着面前的小道童,用中气十足地声音说道:
“我的梦想是成为正道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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