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事说来话长。”卢秋菊也没打算瞒着兄长,“要不,你进来说。”
“我不进去。”卢秋兆一听里面的动静,他就烦,“我回去了,你把钱的事好好问问,不要小小年纪就学坏了。可不能干不好的事。”
他还以为夏崇平得了什么本事,能够挣钱了,原来根本不是,靠的还是孩子。
夏清记得有一年,卢秋兆也是来他们家,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断了,二舅妈把妈妈往死里恨,她妈妈也自责不已。
那会儿也是个夏天。
夏清不记得是哪一年,她便将精神力凝聚在双眼上,神识海中,雷火戒指拼命地旋转,卢秋兆的头顶出现了几行灰色的字体,“卢秋兆,一九四八年生,初中毕业,两女一子,水电站员工……”夏清看到他的印堂上有些发黑,隐约间,她似乎看到他在一片草丛中摔了一跤,至于时间,夏清看到草叶上一片亮光,应是正午时分。
难道说,二舅伯从他们家回去的路上就会摔一跤?
摔跤的地点,夏清努力分辨,应该是走小路回去的时候,从夏家祖坟过去的上坡的田埂上。
“舅伯,你从哪里回去?”夏清问道。
“从小路上回去。”卢秋兆也没有把夏清问的,放在心上,随便敷衍道。
“舅伯怎么不走大路?小路不好走。”
“我还有事。”卢秋兆说完,就一秒钟都不肯在夏家待,赶紧走了。
卢秋菊也没有留,她知道哥不愿意沾染夏家这些破事,也一贯瞧不起夏家。
“妈,你以前不是说,二舅妈有个孩子埋在小路边上吗?二舅伯从那里走,会不会有事?”
“能有什么事?大白天里,说这些鬼话。”卢秋菊先是没有当回事,但越想越不对劲,她连忙跟着追赶了过去,眼见卢秋兆已经走到了那个小坟头的边上,“哥,哥,你等一下!”
卢秋兆一扭头,他一只脚踩空,就在这时,卢秋菊连忙一把抓住了他,拉了一把,他脚踩下去的地方,塌了一块,露出一个约有两米深的鳝鱼洞。
卢秋兆兄妹二人一身冷汗,这要是踩下去了,不摔断腿才怪呢。
“你怎么来了?”
两人惊魂未定,卢秋兆心跳得厉害,“幸好你来,要不然的话,我今天得爬回去了。”
爬回去是不可能爬回去的,卢秋菊没把女儿提醒的事说出来,而是道,“没什么,就是把钱还给你。”
卢秋菊数了五百二十块钱,递给卢秋兆,“家里条件好些了,钱还给你,免得姐总是唠叨你。”
“她唠叨什么?你每年都在还,又不是没有还,有什么好唠叨的?你要是手头紧,你先拿着用。”卢秋兆没有接,他是真心疼妹妹,只恨兄妹生得再亲,他也不可能明面上把钱白给妹妹用。正如卢秋菊说的,家里还有个婆娘,凶得很。
卢秋菊还是把钱还了,谁愿意欠别人钱呢?
回到家里,卢秋菊把夏清拎到一边,问道,“清儿,你怎么知道你二舅伯从那里走,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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