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邵宁的问题,余公子一转眼珠,道:“是小人爬山时没站稳,一失足摔在了地上,才摔出了这伤。哎,自上次山洪后,这山路是越来越难走了,经常听说有人摔坏的……”
邵宁满意地点了点头,遇到上道的人就是省事。他又把头转向另外那位,厉声道:“你又怎么说?你到底是什么阿猫阿狗,竟敢冒充冯家二公子?”
相对识货的余公子都跪了,冯公子的腿一抖,也瘫坐在了地上:“在下确实姓冯,也是二公子,不过……在下这一族,乃是冯家的远支,并不是本家……”
萧靖冷笑连连。冯家是京城的富商,也是镜报的合作伙伴之一,在商界算是比较有影响力的家族。不过,这可不意味着眼前这位跟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货也能出来顶着冯家的名头招摇撞骗。
这时的人们虽然重视宗族关系,可是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偏房远支也没什么地位。退一万步说,就算冯家知道了这事,在势力庞大的邵家和极有影响力的镜报面前,也只会怪责他招来了麻烦。
见萧靖和邵宁都没吭声,所谓的冯公子忙道:“适才冯某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这才摔伤了胳膊。仆役为了救我,也跟着滚了下去,所以都挂了彩。”
邵宁哂笑道:“算你们识相。好了,都滚吧!”
那两人如蒙大赦地起身就跑。就在这时,萧靖忽然高声喝到:“等等!”
余、冯二人同时停下了脚步。虽然萧靖没有邵宁那么能打,但他们也知道萧社长在商界经营了不少人脉,只要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萧靖冷冷地道:“这就要走?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还是余公子有眼力,他发现萧靖的目光时不时就要向一旁瞟一下,便心领神会地拉着冯公子向曾被自己意淫的夏小姐走了过去。
“在这里就行了。”
当二人距离夏小姐还有五步远时,萧靖伸手拦住了他们,他才不愿意这两个坏种再跑到玉人面前去琢磨什么坏主意。
见萧靖面露不悦之色,余、冯二人连忙拜倒,颤声道:“小人出言无状辱及了小姐,实在该死。看小姐气度雍容,想是大家闺秀,自然心胸宽广。我等已知错,请万勿怪罪!”
莲儿还在气头上。怒火中烧的她瞪圆了眼睛喝道:“你二人说了那么多污言秽语,当我们是傻子,说几句好话就能揭过去?我家小姐岂能任人欺侮!此事休想善了,在家好生等着吧!”
她所说的绝非场面话。女子的名节事大,任何人都不能肆意轻贱,更何况夏晗雪是集夏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女?就算夏府大不如前,也绝不会放任卑劣之徒调戏自家女儿。兴旺百年的世家,明里暗里的手段肯定有不少,虽然没有一千种方法,但让一个无关轻重的人在某个清晨莫名消失,却也不难。
莲儿说得非常认真,再加上她说起话来也有种凛然生威的气势,地上的两位被吓得着实不轻。他们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估计再过会没准就要失禁了。
萧靖静静地站在一边。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从这个角度来说,姓余的和姓冯的还算不错。只是,你们这会才看出人家是位大家闺秀,是不是也晚了些?
“莲儿,算了。”夏晗雪摇头道:“这等放浪之徒,不值得生气。你们速速离开吧,不要再让奴家看到便是。”
正主发了话,闯了祸的两个人赶忙如蒙大赦似的跑掉了。临走,他们都没敢再看夏小姐一眼,估计是怕萧靖又会发飙。
眼见那群人灰溜溜地下了山,夏晗雪缓步走到萧靖面前,盈盈一礼道:“多谢萧社长和两位公子激于义愤挺身而出,为奴家讨还公道。只是,今天本是开心的日子,却因这事坏了诸位的兴致,奴家心中实在不安。”
莲儿也跟着行了个礼。以往,她看着萧靖的眼神是警惕又充满戒心的。此时,她的目光倒是放松了许多,柔和的眼波也不似以前那样锋锐。
邵宁随意一摆手,故作潇洒地道:“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些人就是欠打。呵,冒充我邵家的大人物也就算了,还敢出言不逊,风言风语地调戏本公子的朋友……不给点教训,他们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甚至扯到了自己过往的“光荣历史”;而率先出手的萧靖呢?他没急着开口,只是低头沉思着,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夏小姐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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