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女人气得不善,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最后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孙少爷这才上前两步,沉声道:“严管事,非是我们不通情理。这孩子是一岁的时候送来慈幼局的,我夫妇二人和他相处了一年,好歹还有些了解。当初,他一生下来家里就做了胎毛笔,那时就知道他的头皮上有块半圆形的淡色胎记。如今,这孩子的头上却为何没有?”
严管事无奈地道:“孙少爷,您拿这事来苛责,小人可担待不起。拿胎记认孩子确实是个方法,可有的孩子年齿渐长以后胎记也会慢慢变淡,最后干脆就看不见了。小少爷在这里住了五年,自然会跟以前有些不同,这样的孩子小人见得多了,您就不要揪着胎记不放了。您看,这簿子上不也记着他长了胎记的事么?我明知道您家少爷长这样,还拿个别的孩子来糊弄您,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女人冲上去抱起男孩又抬起了他的胳膊:“我儿子左腋窝下面有个不显眼的暗痣。胎记没了我信,为什么暗痣也没有了,这又作何解释?”
严管事愣了一下,随即又板起了那张苦瓜脸:“夫人,小儿尚未长开的时候身上有痣,不代表长大了也有。小人就见过不少孩子本来长着痣,长大以后皮肤白皙了,反倒没了痣。这也是寻常事,不必大惊小怪。”
孙少爷摇头道:“严管事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为人父母者岂有不知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子的道理?尽管你言之凿凿,在下还是无法相信这是我的骨肉。”
孩子的事涉及到香火、血缘、继承权都诸多问题,若不是万般无奈,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慈幼局来。既然来了,领回去的时候就要慎之又慎;万一领错了孩子,那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严管事叹道:“您来领孩子,自然是出自一片舐犊之情。小人知道二位心里想早日带孩子回家,可这慈幼局是有规矩的地方,登记册子上写的他就是您家的娃,小人总不能给您凭空变出一个头顶有胎记、腋窝有痣的孩子来,那才是负了您的托付啊。”
女人刚要争辩,孙少爷拦住了他,平静地道:“不知可否麻烦严管事,让我们看看这里其他的孩子?慈幼局事务烦巨,登记时偶尔有个错漏在所难免。在下若是领错了儿子,那就是毕生的憾事了,还请管事见谅。”
起初,严管事说什么也不肯。孙少爷说了一大堆好话,他才勉强同意了这个要求,又叫小厮找来了几个年龄和相貌都差不多的小孩,供孙家夫妇辨认。
可惜,还是没有他们的孩子。
一次次失望后,女人愤怒早已消散,几乎绝望的她直勾勾地看着严管事,眼神有些呆滞。
孙少爷也是一脸的愁云惨雾。良久,他才道:“既然孩子不在这里,我夫妇二人再想办法就是。”
严管事也遗憾地道:“其实,那孩子真的是少爷的娃。您回去再好好想想,若是想通了,可以随时回来领人。”
孙少爷点了点头又唤了声自己的妻子,可她站在原地没动。
又叫了一声,她动了,不过却是向着那群天真无邪的孩子。
报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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