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乔妹儿见是他,只当一般客人招呼:“郎君拿好。”
钱学文这几日心里煎熬得不行,待要走时,见左右无人,才轻声道:“我听说了……你放心,那些坏事都是贼子做的,我……我心中不会介意。”
乔妹儿愣了一下,想着人家到底是好心,便道:“叫钱郎君费心了,儿也没放在心上的。”
钱学文心里松了一口气:“三娘子要入宫了,你可知晓?”
乔妹儿略抬眉,手中不停的将粽子摆出花样儿,开口:“儿与三娘子不相熟,也未打听过旁的。”
李家的五百贯谢礼她早已还了,双方两清,谁也不欠谁。
钱学文表情略有惆怅,不知要如何说:“我没想她入宫的,女郎家入了那宫墙,李家再是豪富,三娘子也只能当个没有品级的宫人……”便是银钱开道,可是遇上那等士族女郎,那也是毫无胜算的。
叹口气,又道:“弘致兄知晓我日日路过这里,托我给乔娘子道个不是,说是李家未有冒犯的意思。”
乔妹儿摇头:“儿平头百姓,不敢惦记。”
界限划得很清,钱学文没在这事上过多说,他觉得乔娘子不像是那等背后嚼舌之人,便道:“那娘子忙着,我去书院了。”
乔妹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忙自己的。
今儿事多着呢,端午晚上有灯会,有这个思量的功夫,还不如多煮点饮子,晚上也好叫那粽子吃噎了的人买上两碗润润喉。
她家铺子这边晚上不热闹,要是想多卖点,自然是要早早的去夜市那里占摊位的。
“腊八,将铁汤瓶带上,还有咱们煮的饮子,都装到大木桶里,晚上去灯会上摆摊儿!”乔妹儿往后厨喊道。
前几次灯会她都没去赶,实在也是不想费那大劲。
但这节令还是不一样的,凑个热闹,穿都穿了,稍微迷信一下也无妨,雄黄酒艾叶什么的,去去邪气,弄个安慰奖也是好的。
这会子出去算是一家子齐齐整整了,便是阿月,也用头巾包住半张脸遮了烫疤,打算管后勤,洗洗碗刷刷杯子什么的。
“娘子,人家带了好多粽,咱家就这么些,会不会不够啊?”青团左右瞧了瞧,很有些担忧,生怕自家少挣钱。
“怕甚?”乔妹儿一边麻利的切着卤味,一边道:“你以为这上街都是吃粽来的?也不噎得慌,你看看左右,谁家是只顾着卖粽的?”
这玩意儿应个景就行了,这夜市里头,还是各种口味的小吃最惹人垂涎。她也不贪心,弄点卤味,搭着饮子和凉羹卖,一晚上也能挣不少钱。
要不是没电风扇和冷柜,她早把大排档、烧烤摊那一套整出来了。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行人也多了起来,乔妹儿便将上午做好又用井水湃凉的木莲冻端了出来,用刀子细细划成小方块,舀入碗中后浇了自制的甜浆上去,再撒些芝麻与水果粒,便又是一道夏日小甜品。
若是配上那切好的卤肉,真是馋也解了,暑也消了。
好在那木莲果虽贵,但籽儿掏出来晒干再用凉水清洗,便能得出一大盆的木莲冻,论碗卖的话,收益也不错。
乔妹儿这边不止做肉的手艺叫人欲罢不能,近来暑热,铺中的各色凉羹甜羹也算是打出了名气,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
所以这会子家伙什一摆出来,便有那脸熟的食客过来要上一碗去去热。
“您来的早,头一位便搭您一杯饮子。”乔妹儿用托盘将东西端了过去。
不妨转身时身后站了个人,急急收了脚,才发现是钱学文。
精神头瞧着比白日里更萎靡了,乔妹儿琢磨着这古代人读书看来挺费劲的,一个白天的功夫,人就蔫儿了,着实辛苦。
又见他不走,只好问:“钱郎君可要些甚么?”
“……只是路过。”钱学文不知要说些什么,家中来人催得紧,倒是不好在外头耽搁太久的。
只走了两步,又回头,低声又快速:“你莫担心闲话,待我说服了家中双亲,定会遣人来提亲的。”
说完,像是怕她拒绝似的,急匆匆走了。
乔妹儿:“……”还真没人说她闲话呀!
至少没说到她面前,不知道不也就相当于没有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似乎没跟这位钱郎君有什么超友谊的举动吧?
或许……俩人甚至连友谊都没有?
除了点菜和收钱,她有做什么叫人误会的举动了吗?
事实证明,她没有,但是另一个当事人有自己的脑补和想法。
所以当端午过后没几天,她见到钱家请来的媒人时,属实是惊到了。
那王媒婆刚坐下就道恭喜,见她家院落收拾的齐齐整整,眼里满是赞许,而后道:“小娘子是个利索的人!瞧这家里收拾的,甚是齐整,将来定会讨了婆母和郎君的欢喜!”
乔妹儿:“……”
我收拾利索是因为我想住得舒坦,不是为了讨好旁人。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便问了:“不知妈妈是?”
“老身姓王,做的是这撮合良缘的行当。”
王媒婆这是说惯了,开口先夸人,而后进入主题,“乔娘子今儿大喜呀,那钱家的主母托老身来说亲,不知乔娘子可曾定了人家?”
“未曾。”乔妹儿脸上笑眯眯,内心却在吐槽。
你一媒婆都上门来了,我有没有订人家的,就不信你心里没点数!
当然了,这王媒婆她虽没见过,可名声还是听过的,是个不错的实诚人,说亲时不存在多少故意隐瞒的情况。
所以不论她愿不愿意,总也要听人把话说完了才是。且在不涉及到原则的问题上,她也不是个喷壶,客客气气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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