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妹儿有些迷茫,一时看不清他俩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也不是她要操心的,便问了:“今儿是元旦佳节,铺子只有汤圆,多的是那些果馅儿。我也不知这有些果子是否适合孕妇用,不如给二位上一道豆沙馅儿?这东西总出不了错。”
面对这等贵人,她不要求出彩,只别出错就行了。
又添了两句:“刚发了些豆芽,黄豆芽绿豆芽都有,不如炒两盘过来?再来个蒸火腿儿?”
虽然伺候贵人有些麻烦,可这俩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伺候好了钱多多,所以费点事也无妨。
梁怀吉曾沉思了一会儿,“绿豆性寒,那黄豆芽炒一道过来。蒸火腿儿……味儿稍淡一些,不可太咸。旁的乔娘子再瞧着有什么方便的菜,多上两道过来,再来一道清淡些的汤。”
又看向大公主,“不如您今儿就吃豆沙馅儿了?果子这个时候可没新鲜的,想是前些日子制的,倒是豆沙这东西,一般都是当天炒制,您吃着也放心一些。”
大公主自然没意见,她也不是真的奔着外头有什么龙肝凤髓才过来的,无非是想出来走走。再加上御厨们的手艺虽好,可从小吃到大也没什么新鲜感,倒是自己走两步,出来吃这一口民间这烟火气倒是不错。
他俩说得细致,乔妹儿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仔仔细细的听了,便去后厨亲自做菜。
“二位稍等一会儿,红豆汤圆一会儿就得,我先去炒些豆芽之类爽口的快菜。”
正说着呢,门口有大嗓门喊:“腊八可在?我家今儿有现拆下来的排骨,你家娘子曾说若是有新鲜的便给你家留一份,要多少?”
腊八正在忙,倒是乔妹儿,听见后便应了一声:“可是钱屠户?要的要的,能与我家多少便拿多少!”
待门口人走了,她又看向梁怀吉二人:“炖排骨可要?”
梁怀吉笑了笑,方才可是听到这排骨是今儿新鲜的,便道:“要的,量多些,劳烦乔娘子。”
“好说。”
多多少是多?就是一整锅她都是乐意的嘛!
毕竟公主下馆子,人家就没下过二两银!
须知这开封府,便是寻常人家,一家子三口若是齐齐做短工,一天下来刨开饭食,到手能余个三百文就已是很厉害了,多的是那一天下来一人才挣一百文,还没算饭钱的。
就这,还是极累极苦的活儿,例如码头扛大包这些。
所以对于大方爱多给钱的客人,乔妹儿觉得怎么仔细都不为过,毕竟人不能跟钱过不去呀!
不多时,那边钱屠户就遣外甥张大郎送来了几十斤的排骨。
乔妹儿一瞧这么多,赶紧喊腊八出来,将这一筐筐的排骨并着半扇猪肉抬到后厨去,又将蒋大郎喊到前头去帮着跑腿儿,自个儿则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起了排骨。
孕妇的忌讳多,她也没用什么特殊的香料,只将排骨过一遍开水,用葱姜蒜去了腥味,而后便放到砂锅里焖煮上。
又取了那黄豆芽,清水多洗几遭,入锅便翻炒,几分钟就能得。
菜炒好后,她亲自送到前头去:“您二位先吃些汤圆,佐着吃黄豆芽,火腿片儿已经蒸了,要不了多少时候便好。排骨可能晚上一些,对了,方才那屠户家又送来了新鲜的肉,不如用了豆干炒一道肉丝?”
这也是一道快菜,不需等多少时候。
梁怀吉就点头,“只要是不妨碍的,乔娘子自做决定便是。”
有了这句话,那乔妹儿就方便自由发挥了。
待伺候完了贵客又将人送走,乔妹儿看着手心的五两银,美滋滋的将其放在了钱匣子里。
走到柜台边,与腊八轻声道:“像是这种贵客,每日都来上二三十位才好呢!反正我不贪心!”
腊八就朝天翻了个白眼,“就这还不贪心呐?”
二三十位贵客,每位与五两,那便是一百多两的银子了,换谁能不乐意?
“去!”乔妹儿啐了他一口,“我做做梦还不行吗?”
行当然是行的,人嘛,总爱是做梦的。
不仅爱做梦,尤其是那白日梦,更爱做一些。
这不,元旦过去没几天,这刚到三九的天儿,隔日便是那腊八佳节,正正经的好日子,乔妹儿正在家里拾掇腊八粥要用的材料呢,这媒人就上门了。
说实话,乔妹儿现在着实是有些害怕媒人这种生物,但人家来了,这未曾开口的,总是要有礼一些。
当然,与她所想不错,来人是与巧娘提亲的。
乔妹儿客客气气的上了茶,本打算仔仔细细的听了,等许大夫回来,晚上再与巧娘商量一番。
毕竟他这个从兄算是巧娘唯一的亲人了,与亲哥哥无异,她总不好随意做决定。
就没想到,来人求得竟不是原配,而是继室!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今天的我好早哦!
我今天一定会四更的!
先去发昨天晚上答应的红包,然后我继续写第二更!
第97章二更/三更/合一
嘉佑五年的一月,时隔一两年,乔妹儿再次悍起来撵走了媒婆。
至于媒婆所暗示的提亲之人家中世代为官,且能恩荫家中子弟的话,乔妹儿就没往心里去,甚至连那人是谁都没注意听。
反正她家巧娘一个好好十六岁的大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去给人当继室?
还是一个膝下有四岁儿子的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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