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关。
其他的情情爱爱,就是小事了。
三福晋撇嘴道:“我听着这句话才是扯淡,谁规定这个是人、那个不是人,有了人形了,就都是人了……”
十福晋那边对于这种传说就很陌生,还是第—次听到。
舒舒将故事简单给她讲了一遍。
她却有了不同的观点,道:“怎么白蛇跟青蛇两个打一个都没有打过法海呀?”
“这不就是两个女子和一个男人抢男人吗,还没抢过!”
“照我看,说女子也要自强一点,要不然男人就被抢跑了!”
几句话说的大家都跟着笑了。
十福晋却觉得自己说的都是道理,说完跑到舒舒身边,挨她的肩膀,小声道.“我觉得九哥肯定是跑不了。”
舒舒笑着道:“放心吧,十阿哥也跑不了!”
十福晋揉了揉拳头,带了几分俏皮道:“我还没跟嫂子说吧,除了射箭我还会摔跤!”
舒舒睁大眼睛,道:“这个还真是没听过。”
十福晋得意道:“十阿哥要是欺负我了,我就给他摔一跟头。”
舒舒点头道:“行,到时候我就给你喝彩去。”
十福晋点头如捣蒜似的,又是“咯咯”一阵笑。
三福晋在旁,觉得自己要端出嫂子的范儿,提醒十福晋道.“这皇家有皇家的规矩,可跟平时百姓人家不—样,不兴两口子干架的……”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三阿哥平时恨人的地方,也觉得手痒,就改了口,小声道:“真要是按耐不住,想要动手了,也往衣服底下不好见人的地方抓,千万别往什么脸上脖子上招呼……”
十福晋忙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叫‘打人不打脸'……”
说到这里,她很好奇道:“怎么这京城的规矩这么多呀,左面一个‘俗语’,右面一个‘老话说’?”
三福晋道.“闲的呗,都是瞎讲究,反正听着就是了,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习俗,不用在这个上面较真。”
十福晋“嗯嗯”的应着。
她本身也是一个心大的,说话就转丢开,看着舒舒:“九嫂,九嫂,不是说东坡先生还有别的菜吗?”
舒舒道:“跟杭州有关的是没有了。”
说话的功夫,她看到窗外经过的荷花塘。
想起这荷叶有关系的还有几道名菜。
荷叶鸡,荷叶已经有了。
她便跟十福晋道·“等到明天让行宫膳房的人给你做一样新菜。”
十福晋欢喜道:“那我就等着了。”
三福晋在旁,跟五福晋说道.“这两个凑到一起,可是有了伴儿了,每天就吃吃喝喝的没有一点儿正事儿,还跟在家里当姑娘似的。”
五福晋微笑道:“这样也很好呀,反正是出来玩的……”
三福晋叹口气,带了羡慕,道:“希望她们的日子能多开心几年,这旁人看着心里也舒坦。”
五福晋听出她话中惆怅,道.“只看好的,宗亲长辈中,谁不说三嫂是有福之人”
三福晋嘴角挑起,道:“也就只有这一条长处可以说嘴了。”
关乎子嗣,点到为止。
她就岔开话说,道:“估摸着老八的婚期拖不得了,等圣驾回銮,侧福晋就要进门了,只希望这不是常例……”
要不然的话,她们这些皇子福晋当的可就不痛快了,这—得罪了公公,回头就赐个侧福晋上来,这谁受得了呀?
这话中有怨愤,五福晋也不好多说,只有缄默。
不过她是看着八福晋跟舒舒前后脚嫁进宫的,这说起来还不到—年的功夫,如今两人境遇天差地别。
要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丿八福晋可是处处争先。
嫁妆丰厚,王府教养,底气十足。
如今呢?
往后都不好说了。
这也让五福晋警醒。
皇家不管谁委屈不委屈,皇家要的皇子福晋是贤良淑德。
游船在西湖上转了一圈。
沿着白堤看了桃花与垂柳,也眺望了雷峰塔。
估摸着一个半时辰画舫又回到了原处。
圣驾的画舫将将到了。
一行人就又都下船,回了太平坊行宫。
天光大亮,九阿哥跟舒舒打了个招呼,就往御前去了。
下午虽也在伴驾,可是他跟着五阿哥、七阿哥、十阿哥都在人后头,没有往御前凑。
那边江南才子,吟诗作画的,他们也都不搭界。
这已经是圣驾在杭州的第二天,关于鸡血石的事,还要打发人去呢。
康熙听说他又来了,有些明白过来。
九阿哥每次过来,未必就是有事,也可能是没事找事。
明天没有行程安排,肯定又是想去哪里玩儿。
是不是不该让他闲着,也该派其他差事了?
之前的差事跟玩笑似的,也不费什么精力。
那今天上午“求子”是真求了,还是就是托词?
他可记得清楚,净慈寺外,九阿哥在路边接驾时,怪模怪样的。
等到九阿哥进来,康熙就似笑非笑的看着。
九阿哥哥被看的发毛,道:“汗阿玛您这是?”
康熙道:“说吧,明天又是想去哪里?”
九阿哥一愣,随即想了想道.“去哪里?就近找一个茶园吃吃点心,买点儿好茶?汗阿玛您是要出去,要儿子陪着么?”
康熙这才知道是猜错了。
他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道:“那你过来有什么事?”
九阿哥就道:“嘿嘿,您也晓得儿子这手上攒不下什么钱,头回在苏州买东西还从官账上来借银,那这一回,儿子也不好又去跟杭州织造府的人借,就想跟您私下里拆借拆借……”
康熙想起昨日校场上九福晋的四个负重,道:“这是要买什么东西呀,几千两银子都不够使?”
九阿哥带了几分得意,道:“不是买东西,儿子是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差些本钱。”
康熙听了,顿时觉得头疼。
真是的,文不成武不就,每天不是想着买东西就是想着卖东西。
这随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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