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二月初八,曹顺成亲的日子。
虽说他在皇子府后街有住处,可是结婚还是在老宅办的酒。
九阿哥也过去露了一面,叫人送了贺礼就离开了。
而后,十皇子府、四贝勒府、五贝勒府都有典仪过来,送了贺礼。
曹荃带着儿子,见了各府来人,亦是觉得十分有体面。
金依仁是新亲家,少不得也过来陪客。
看着九阿哥亲至不说,其他皇子府也送礼过来,金依仁就晓得曹顺在九阿哥身边有体面,旁人才这样看重。
他跟曹荃道:“世兄没打发人回京么?”
曹荃道:“日子定的仓促,只往江宁去信了,日子上来不及。”
金依仁又道:“那张侯家呢?”
靖逆侯府张家,就是曹顺原配的娘家,他发妻是侯爷的长孙女。
这门亲事是曹寅做主定的,侯爷当时在江宁任江宁将军。
曹荃道:“给顺哥儿定孙家前,家兄曾带了顺哥儿去拜见了侯爷,京城侯府这里,也送了贺礼来。”
金依仁看着曹荃道:“贤弟在侍卫上蹉跎多年,想没想过补个府缺?”
曹荃忙摆手,道:“没想过没想过,世兄是晓得我的,连侍卫缺我都是混日子罢了,平日里只喜欢看闲书,或是约上三、五好友吟诗作画,这个侍卫都是家兄勒令下我才应付的……”
反正他们家有大哥顶门立户,还有老爷子留下的丰厚家产,做什么要苦哈哈的熬差事?
金依仁看着曹荃,心里恨铁不成钢,也对曹寅多了忌惮。
在江南时,看着曹寅是个厚道人,可是厚道个屁!
一个庶长子,继承了家业跟爵位,将嫡兄弟养成个废物,这份心计令人侧目。
还有李煦,也是庶长子,惯会钻营。
自己跟他们相比,想的太少了,才会被曹寅捅了一刀,调离杭州。
金依仁就自己回京之事,也有了猜测。
没有人御前举荐,皇上怎么会想起升自己为内务府总管?
这举荐的人,是谁,不用猜也晓得。
除了曹寅,再无旁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这一笔账,金依仁是记下了……
等到二月初十,舒舒再次入宫请安的时候,就赶上十七阿哥搬家。
应该是宜妃跟陈贵人都安抚好了,十七阿哥没有哭闹,只确定了月底最后一天能回翊坤宫请安,就抱了抱十八阿哥,乖乖地跟着谙达太监走了。
是的,十七阿哥有了谙达太监。
是从乾清宫拨过来的。
早在十七阿哥去痘所的时候,谙达太监就在痘所照顾。
如此半个月下来,十七阿哥与他的谙达太监已经熟了。
这回去宁寿宫没有哭闹,也是因身边还有一个熟人的缘故。
早在福来居修缮的时候,大家就晓得淑惠太妃要抚养十七阿哥之事。
因此,大家过来的时候,也都带了贺礼。
一份是给淑惠太妃的,一份是给十七阿哥的。
诸位皇子福晋们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可是心里都有数,皇子与皇女的不同。
皇子阿哥,就算是庶妃所出,皇上也会上心,给选可靠的养母抚养。
皇女那里,早先的那些公主还好,后头的这些就有些湖弄了,直接到了格格所,还闹出被奶嬷嬷欺负的事来。
到了皇孙这里,也是一样的。
等出了神武门,七福晋拉着舒舒的手,小声道:“我们也要去红螺寺了,十三出发,正赶上十五烧个头香。”
十阿哥夫妇已经去了一旬,应该也是这几日要回了。
舒舒道:“那保佑七嫂心想事成……”
等到二月十五入宫,就没有七福晋,不过十福晋也没有回来。
四福晋都忍不住露出担心来,请安出宫,过了神武门就叫舒舒上了马车,跟舒舒询问道:“这都去了半个月,怎么还没有回来?给你们送消息了没有?”
舒舒点头道:“十爷叫人给九爷送信了,是十弟妹每日跟十爷拜观音路,掉份量了,十天瘦了八斤,跟着的太医说这样好,十爷就觉得挺好的,想要多住阵子。”
四福晋听了,很是无语,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她本还想着是不是有了症状,怕路上颠簸,才要在红螺寺小住一阵子。
随即,她摸了自己的腰一把,很是心动。
自从去年生产,她就没有瘦下来,因为月子中进补的缘故,还丰腴了不少。
如今觉得有负担。
可是她都生了两个儿子,再借口求子去红螺寺旁人怎么看?
再说幼子还小,也确实走不开……
开空调除湿,可能着凉了,头疼,今晚不熬了,大家早睡。
下一更8月5日中午12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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