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没有沉迷到要建立一个俱乐部什么的。”帕米拉略带点讽刺的说,显然她是在暗指,席勒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个但丁的狂热粉丝。
“你埋在树下的那些东西。”
“我去过几次里世界,应暗夜大师吉姆的邀请。”帕米拉用抹布擦着自己鞋上的泥土,并说:“他们举办了几次舞会,但我不喜欢那样的社交场合,已经很久没去了。”
坐在后排的阿扎泽尔皱了一下眉,但他什么也没说,任由康斯坦丁拨转方向盘,车子掉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又是这个答案,帕米拉紧紧的皱着眉在心里骂了一句,很快是多快?有在我被炖到锅里之前那么快吗?
盛夏的夕照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天尽头的橙色、紫色、蓝色和淡粉色如深海潜流一般沉溺于地平线之下,这是个看得到月晕的晴朗夜晚。
“下次记得埋深一点。”席勒看了一眼帕米拉说道:“最近哥谭的暴雨会很频繁,而我们的园又需要修整,别影响到植物扎根。”
“你介意今天晚上陪我登门拜访一个人吗?”席勒十分温和的问。
“你有一双比鹰隼更锐利的眼睛。”席勒道,帕米拉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心,她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席勒案板上的肉。
“什么?”席勒就像是没听清一样,借着收回毛巾的姿势把身体向前倾,做出更明显的倾听姿态。
扎坦娜也探头出去看了看,摇了摇头说:“平常这条路是不堵的,或许是修建地铁。”
“或许吧。”
帕米拉本能的僵硬了一下,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人默契的动作,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康斯坦丁顺着阿扎泽尔低沉的声音转头,在车窗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一只黄色眼睛的山羊,阿扎泽尔张口说:“为避免误会,我不宜出现。”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席勒转头看着她说:“你在干什么?哈莉小姐?”
“没有请柬吗?”
帕米拉沉默的戴上了手套,她对自己要去做什么已有预感,但并不在意,更令她惊奇的是,想象中的闷热并没有传来,这双黑色的手套仿佛成了她皮肤的一部分。
“棒极了。”帕米拉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我能够期待你介绍一只山羊给我吗?”
席勒神色莫测,帕米拉从那上面一点情绪也看不出来,她有些不自然的揉着手腕说:“暴雨把表层的泥土冲掉了,我看到了一些骨头。”
帕米拉抬头直直的盯着席勒说:“那不是驼鹿,对吗?”
“那到底是什么?”帕米拉把身体前倾,仔细的盯着席勒的脸,不放过一丝细节,双手用力按在桌面上并说:“你告诉我它是鹿肉,但它不是,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又堵车了,我们恐怕得绕路。”
“想看我的笑话就直说。”康斯坦丁冷哼了一声之后说:“魔鬼和天使都受古老规则约束,在我没有契约的情况下,你们谁也不敢对我动手。”
“你觉得那是什么?”席勒微笑的看她,问道。
“我不知道。”帕米拉的喉头动了动,撇开目光有些疑惑的说:“我只觉得有股特殊的力量,那该不会是哥谭……”
阿扎泽尔低沉又邪恶的笑声回荡在车内,康斯坦丁的危险直觉来临的一瞬间,扎坦娜发出了一声尖叫。
哈莉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帕米拉刚张嘴想说什么,席勒看着她问:“你最近有和魔法界的人打过交道吗?”
“但丁踩着撒旦的背离开地狱,他的最终救赎在于他敢于脚踏魔鬼,并以之为上升的阶梯,而有些人刚好相反。”
剧烈的爆炸从公路上腾起。
“你的园状态很糟糕。”帕米拉伸出一只脚踩在边缘的砖块上,并说:“我刚刚去深处看了看,状况比这里还要难搞的多,而且……我看到了。”
席勒看着默克尔开的车子缓缓停在了门口,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而帕米拉则坐在后座,车子发动时带起一连串水,而后消失在夜色中。
哈莉抬头看着席勒,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用没拿刀的手往后面一指说:“园里面,怎么了?”
帕米拉的头脑当中瞬间掀起了一场风暴,求生欲让她又一次变成了语言分析学的神,她咽了一下口水之后说:“不管你刚刚说了什么,这一定是有道理的,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
“毁灭通常不需要请柬。”
“毁灭?”
“我们毁掉一个,然后给他们另一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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