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广义对自己的设计,是有精神洁癖的,他至今都还记得,【开心小姐】在知道他的灵感源自于【极光之源】那幅画之后,和他说的那句话【这种小孩子的涂鸦,谁能看明白是什么啊?我爸我妈看了几年都看不明白。】
在聂广义设计洁癖发作,严重到怀疑自己的时候,梦心之还问,有没有可能,是她看了他的设计,【才会在梦里出现那样的一栋建筑】。
假如没有这样的一段认可,聂广义在知道自己的概念设计早就已经有人做出来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要面临设计洁癖导致的精神崩溃了。
时隔这么久,聂广义自己都没有想过,他的设计洁癖会在这么关键的时间点,重新冒出来找他的麻烦。
宣适和聂广义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来聂广义的反常。
可聂广义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加上宣适本来也不懂设计。
宣适就只能看出反常本身,看不出来反常的具体原因。
“大少,早上做了小笼包你不吃,说要吃荠菜馄饨,中午给你做好了,放到冰了你都没有动。”
“我这不是在做设计吗?你一个小适子懂什么?”
“设计我是不懂,但是你哪次做设计,不是闻着我做饭的味儿就来了?还没出锅的你都不嫌烫。”
“我哪次做设计,也不是要给你的婚礼送礼啊?你忘了你是一婚吗?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
“广义,不要拿我和阿诺的婚姻说事。”宣适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好的,你晚上给我做个炒年糕,我就不拿你们俩说事。”聂广义倒也习惯了这个底线。
“你是真的要吃吗?”宣适问聂广义:“你这两天这么反常,是遇到了什么瓶颈吗?”
“瓶颈?”聂广义强势一问三连:“什么叫瓶颈?我家的哪个水壶不是直筒的?没有瓶哪来的颈?”
“广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结婚礼物,或者推迟……”
“我推你个大头迟,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这回来才几天就开始便秘。”
“大少还会开有味道的玩笑,看来是我多心了。”
“你多什么心,你老婆叫程诺,又不叫梦心之。”
“今天还不能叫老婆,阿诺说要在婚礼现场改口。”宣适郑重其事。
“这种事情你告诉我干嘛?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改口费?”
“阿诺说了,婚礼要有仪式感。”宣适继续解释。
“我仪你个大头式!床你都敢上,老婆为什么不敢叫?又不是让你叫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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