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敢说我哥哥需要命我会给他,但他要是需要我的一个肾,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梦心之保证似的说道。
程诺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哈哈,大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程诺姐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可以。”程诺清了清嗓子,换了个正式之中带点刻薄的语气:“大心,我问你,聂广义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你在他和那么重要的哥哥之间犹豫?他配吗?他算老几?”
程诺前面说那么多,梦心之完全没有感觉。
程诺忽然开口【骂】聂广义,直接把梦心之给听懵了。
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也不是算老几的问题。
真正的问题在于,她为什么会因为程诺说聂广义两句,就心里带气?
再往更深的层次里面想,她为什么会因为聂广义被同行诋毁,就不远万里地找证据帮他澄清?
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举手之劳,是需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做的事情。
她甚至不是随便提一提,让聂先生自己去搞定,而是找了聂先生最好的兄弟,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个世界,被诋毁、被冤枉的人那么多。
每天都有,每个地方都有。
她为什么偏偏忍受不了有人诋毁自己一点都喜欢不起来的聂先生。
直面自己的内心,向来是一件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的事情。
梦心之陷入了思考,程诺和宣适在聊天软件上热聊。
程诺的老公:【老婆老婆。刚刚不太方便说,我们的伴郎,买了同一班飞机,要和伴娘一起回去。你先不要和伴娘说,等伴郎上飞机了再给伴娘一个惊喜。】
宣适的老婆:【老公老公。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你确定这是惊喜不是惊吓?建议伴郎不要追得太紧,给伴娘一点时间。】
程诺的老公:【老婆这会儿是在给我们伴郎助攻吗?】
宣适的老婆:【老公真聪明,你老婆我刚刚那一通输出,简直卓有成效。】
程诺的老公:【老婆真能干,我劝大少看看。】
宣适的老婆:【老婆真能什么?】
程诺的老公:【干】
程诺的老公:【啊!老婆大人,你变坏了。】
宣适的老婆:【那老公喜欢吗?】
程诺的老公:【不喜欢】
程诺的老公:【我只爱!】
程诺的老公:【能干】
程诺的老公:【的老婆】
宣适的老婆:【谢谢老公的夸奖。】
宣适看着自己的手机,不免有些感慨。
这难道就是结婚后和结婚前的区别吗?
怎么像是换了一个老婆?
该不会是程诺的手机被什么人给偷走了吧?
“你就聊个手机,有必要这么春意盎然吗?”聂广义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可真是太有必要了!”宣适头也不抬地说,“阿诺说她有在给你助攻,建议你不要追这么紧。”
“现在不追,难道等姑娘结婚了我再追吗?”聂广义好不容易才搞定机票,才不想就这么放弃。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我亲爱的大少。”
“我亲你个大头爱,有几个人喜欢吃凉豆腐?”
“有的是。”宣适慢悠悠地回应,“冻豆腐都很多人喜欢呢。”
“冻豆腐和凉豆腐是一回事吗?”聂广义把宣适的手机给抽走了,强迫他专心和自己说话。
“是这样的大少,你认真回想一下,你和人家哥哥一起表白……”宣适试着帮忙开始分析。
“什么叫一起表白?”聂广义拒不认同这样的说法,“明明是我先表的白!”
宣适没有想到聂广义的反应会这么大:“对对对,你自己表白了不算,还把人家哥哥给刺激得紧随其后。这个表述可以吧?”
“差不多,就得有个先后顺序。我堂堂天才建筑师,会做这种有样学样的事情?”
“广义啊,这争个先后有什么意义?又不是谁先表白,谁的赢面就大。”
“当然有啊,你广义哥哥,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凑热闹的人。”
【凑热闹】,是聂广义对宗光的表白的定义。
相比之下,倒是把自己出尔反尔拒不承认的事实,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行。是我没有照顾好天才建筑师的情绪。”宣适并不和聂广义在没有意义的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好言相劝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你和人家哥哥是相继表白的情况下,你是不是应该给人姑娘一点时间想清楚?”
“一点?哪个一点,下午一点还是凌晨一点。”
“大少,咱能不在这种时候咬文嚼字吗?”
“我不分秒不争,姑娘要是被她哥哥近水楼台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广义,你这都什么形容词啊?说句实在话,如果人真的喜欢自己的哥哥,哪怕有一点点的男女之情,那你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那你能保证梦姑娘不会这么快被她哥哥搞定吗?”
“这我怎么保证?我这辈子,只会给我家阿诺一个人保证。”
“你信不信我把你两条胳膊都卸掉?”聂广义整个一个气到不行。
“我不信。除非我陷入深度昏迷。怎么着都得四肢健全地陪我最最能干的老婆度完蜜月。”
聂广义恨得牙痒痒:“你一天不秀恩爱会死啊?”
“会啊。我最多能坚持九十分钟不秀。”
“……”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11e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