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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办公大楼，久违的办公室，历时一年多的生死较量，陈曹终于踏上了自己熟悉的学校，在此之前，他发现这里俨然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可是这个家却又让他经常别离。

陈曹伸出了手，始终没有敲门的勇气，望着校长室的门牌发呆。

“生死之门都进了，还怕进我的门？”正在陈曹发愣的时候，门里面传来了醇厚的声音。

是校长，曹野狐。虽然从进学校开始，交流就不多，但是他的声音一耳就可以听出来。

门并没有关，陈曹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虚掩的门。

和上次来校长室不同，房间很明亮，阳光从外面的窗户透射进来，充满了温暖的感觉，而宽大的办公桌前，校长曹野狐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校长！”陈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虚弱，一年多以前，自己刺曹野狐的那一刀还历历在目，而现在看来，虽然自己经历过一年的生死，老鬼这个0611部队的最大宿敌依旧没有干掉，校长的那一刀算是白挨了。

“坐吧！”曹野狐将文件夹一合，望着陈曹，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一年多的锻炼如何，吃了不少苦头吧！”

“校长，我们可是军人，吃苦本来就是最基础的内容，这样说未免有些婆妈！”听到校长的话，陈曹感觉自己的新瞬间温暖了许多，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呵呵···”曹野狐笑了一声，拉开自己办公室的抽屉，翻腾了一阵，然后抽出了包烟，甩在了桌上：“我的印象当中你好像不抽烟，但是你一走进来，我就闻到了很浓的香烟味，压力看来很大！”

“如何一个善良的人长期以杀人为生的话，不可谓不大！”陈曹毫不客气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搁在了嘴上，掏出打火机点上，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现在自己的记忆里，每个片段都在抽烟。

但是他的思绪很快随着尼古丁的冲击而回到了现实当中。

“如何是杀狗的话，心情会轻松很多！”

“校长，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陈曹的意思很明确，从接到信息开始，他就很想看看，曹野狐布置的这棋局是怎样的，只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办，他总得在干事情前，解除自己心理的疙瘩。

曹野狐微微一笑：“其实这个应该我问你而已，相信老段已经告诉你了在这场棋局中，你不是棋子。”

“你是说，让我来下这盘棋？”陈曹叼着香烟没有说话。

曹野狐摸了摸肩膀上的金光闪闪的将星，脸上绽放着神秘的笑：“我想，你总不会傻到再插我两刀！”

陈曹甩掉了烟蒂，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那么，校长，我就先出去了！”

曹野狐望着陈曹疑惑的问：“你现在准备去哪？”

在曹野狐说话的时候，陈曹已经站了起来，并且走到了门口，回过头傲然的说道：“如果我会说，我现在就应该在教官的位置上了，但是很遗憾，我只是会动手，不会动嘴的人！”

曹野狐将身体往后一仰，脸上依旧泛着笑容：“那么，你就使劲折腾去吧！”

“到时候，你可能要写很多的检讨！”陈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

“我已经准备好了！”曹野狐说话的时候，已经传来了陈曹的关门声。

“看来这个家伙可能在部队待不了多久了！”曹野狐苦笑的摇了摇头，打开了文件夹，继续伏案而写。

陈曹走出了校长办公室，直接奔向了哪所承载了自己太多回忆的小房子。

四周依旧绿叶戚戚，木房子却显得更加破旧了，看来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站在小房子出，依旧可以看到那座小山包上树立起来的坟墓，那是另一个不同物种，却同一种感情的朋友。

推开了门，房间倒还干净，军绿色的被褥，和洁白的传单，用手摸上去相当顺滑，望着被叠成了豆腐块的被褥，陈曹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间外，段天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老段，是你!”

“是我！”

一老一少在说着废话。

一片沉默了之后，陈曹抢先开口：“你是来送别的！”

“我们相聚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段天涯杵着拐杖，如果不是浑身笔挺的军装，和精炼的眼神，他无论从何种神态来看，都像一个老人。

陈曹对于段天涯的话，表现出了沉默。

段天涯将手摸向了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杵着拐杖走到了陈曹面前，将盒子递了过去：“这是你要的东西，名单已经全部确定了，完全是符合情况的！”

“那么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陈曹说着话，伸手接过了那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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