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离地面快一米了,他双脚悬空,大喊大叫的挣扎。
这他妈还会说话!
这是人!
人我怕个屁啊!
我直接下车走到跟前,指着这一老一少怒声说:“你们干什么的!几点了?大半夜提个灯笼想吓死人吗!”
“哎呦!误会!”
“年轻人你快把我孙子放下来吧!”
这老头一身白衣,看起来像披麻戴孝家里死了人,他解释道:“这是我们姜家祭祖仪式,每隔两年的12月16号,晚上要在傅村附近做仪式,中间只能停一次坐车,要一直走到硫酸厂。”
“啊?”
我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算哪门子祭祖仪式!
提着灯笼,从傅村倒着走,走到老硫酸厂!中间还只能停一次,这也太奇怪了,简直闻所未闻.....
那这么说,刚才那个女的,就是想拦车到老硫酸厂的。
鱼哥一松手把小孩放下来,这小孩像受惊兔子一样,跑到老头身后一把抱住了老人。
我只觉奇特,怎么陕西这里还有这种闻所未闻的祭祖方式,这是我头次见。
之前像我知道的,真实存在的,奇怪的祭祀祭祖方式,有遵义一带的,热祭,冷祭,还有超度亡灵举行的“做噶”“打噶”,河南一些地区会棺材上放“倒头鸡”,在坟头前挖土坑做“埋饺子”等等。
此外还有一些地方有树葬,冰葬,河葬,水洞葬,坐缸葬,二次葬,悬棺葬等等。
我打量着面前老人,狐疑的问:“敢问你祖上是哪朝哪代哪里的人?”
老人摇头:“这个不方便透漏,这只是我们姜家祭祖的特殊方式而已,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说去傅村。
“傅村?”
老头开口说:“那正好,我们住金盏村,麻烦各位捎我们一程吧,我们姜家祭祖路上只能停下一次,今天算是坏了规矩了。”
看我不说话,老头立即从兜里摸钱包。
“我只有十块钱了,师傅你就行行好吧。”
出租车司机收了老人十块钱,转头对我说:“二位老板啊,他们住金盏村,往前走十里地就是了,刚好顺路。”
我还有事,根本不想和这老头小孩拼车,但架不住对方一直苦苦相求。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说那挤一挤吧。
听到我答应了拼车,老头很高兴,他当即掏出个破手机打电话。
“圆圆啊,你快回来,今天不行了,明天在祭,我拦了辆车把咱们送回去,你快过来啊。”
不大会功夫,我见到了那个长头发倒着走的白衣女人。
她二话没说,直接钻到了出租车后排,也不和我说话。
老头吹灭手中的红灯笼,抱着那个小孩坐到了前排副驾驶。
我和鱼哥一左一右,把那女的挤在了中间。
一下上来这么多人,这辆破出租有些不堪重负,排气筒跟烧机油一样冒黑烟。
我和这女的挨的近。
我不想挨着她,她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跟女鬼一样。
我使劲往窗户这边儿靠,想跟她保持距离。
这女的其实很年轻,估计和我差不多大,她上车以后一直低头玩手机。
路不太好走,出租车颠簸起伏,我抓着扶手看了一眼。
她手机亮着屏,虽然屏幕只有2寸,但我还是刚好看到。
手机屏幕上亮起了一个小地球,小地球底下有个加载条,加载条在一点点加载。
她是在拿手机上网。
上的移动梦网。
那时候移动梦网太可怕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拿我大姑父手机,无意中进到了移动梦网,就上了一小会,大姑夫手机就停机欠费,一查话费欠了八十多块钱。
我买这手机号时特意跟营业员说过,我说你千万不要给我开移动梦网,开了就完了。
随后我看到。
这女的在移动梦网上,输了一行文字。点击了搜索。
就五个小字。
“盗墓怎么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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