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把头转身问:“当年我们把头生病后,王军华去了南方,是不是和南派的人接触了。”
薛师叔想了想,回忆说:“可能是,我记得后来老王问过我一次,问哪能买到鹤嘴铲。”
把头想了想说:“走,先收工,师弟,明天我跟你去一趟永州,去找渠道,多搞几套潜水设备过来。”
....
“阿嚏!”
“阿嚏!”
豆芽仔坐床上捂着被子,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把头,薛师叔,李铁成他们三个一大早开车去永州找渠道搞潜水设备了,老田围着火炉不停的来回踱步。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转圈了?我都看晕了。”豆芽仔忍不住说。
老田停下脚步,转身问我:“他们几个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们等着就好了。
“项哥?项哥你在屋吗?”
这时院里突然传来了小唐的喊声,我之前告诉过她,我说我姓项,叫项风。
“怎么了小唐?找我有事?”
小唐站在院里,笑道:“项哥,奶奶中午炒了油茶,让我来叫你去吃油茶,还说让你一定要过来,我们两个吃不完。”
已经快到饭点了,我说好啊小唐,等下就去。
豆芽仔在屋里听到了,他嫉妒的说:“峰子我发现一个问题的,你长的没我帅,又没我有钱,为什么咱们走到哪儿,都有女的围着你转?我怎么一个都没有?我比你差哪了?”
“滚蛋,你别乱说,人还不到18,纯粹是出于礼貌让我去吃顿饭。”
“哦.....那你回来给我带点吧,我还没喝过油茶。”
“我可不敢吃鱼哥做的大锅菜了,好家伙,那天我喷了一个小时,腿都麻了。”
我以为人出于礼貌,想让我尝尝当地的特色美食,可中午去了后才知道,原来是有事求我帮忙。
元宵节这几天,他们村有个民俗活动叫走灯盏,就是把油灯装满油摆地上,摆成一条条路,然后让人走。
这种民俗活动每年一次,村委会没什么钱,每年的煤油钱都需要募捐,按照家里户口本上的人头算,每家每户每个人,一人出8毛钱,所有人都要出。
而每年组织收钱的人,他们叫“蛇头”,今年刚好轮到小唐家当蛇头了,可小唐爸妈都在外地打工没回来,所以他奶奶请我吃油茶,想让我帮小唐一块做蛇头去收钱,收上来的这笔钱还包含了元宵要放的烟花炮仗钱。
我都吃完了她们才开口,吃人手短啊,没办法,就答应了。
本以为没多难,不过一个人八毛钱而已,谁家差这八毛线啊。
可谁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晌午一点多我们去了,小唐拿着笔和本挨着挨家挨户敲门,大部分村民都给,可总有人爱占便宜,不愿意出。
人说:“我不去走灯盏,也不看烟花,今年就不交了。”
小唐说:“叔,咱们村每年都这样,你不要搞特殊了。”
“我说了!我就不交!八毛不是钱啊,还能买三个馒头,你赶快走!”
看小唐面露难色,我就把这人叫到一旁说:“你交不交?不交我弄你信不信?”
收钱收了一下午,天都黑了,总共收上来百十块钱,累死了,几乎每家每户都交了。
回去后屋里点着蜡烛,豆芽仔上下打量我问:“你怎么喝个油茶喝这么长时间?你该不会是和那小姑娘......”
“闭上你的嘴吧!”
“把头还没回来?那人去哪了?”我看屋里就我们三个。
“他在西屋吧,”豆芽仔指了指另外一间屋子。
后来小唐端了一大锅油茶过来,热了热,我去西屋叫他出来一块吃。
“田哥,田哥?”
“睡了?”我敲了门没反应。
推门进去一看,坑上被褥整齐,没人。
起初我没在意,心想可能是出去溜达了什么的,可一直等到了11点多,还没看到人。
还是豆芽仔最先发现,他突然大喊道:
“完了峰子!”
“潜水服没了!还剩一瓶氧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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