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沉默片刻,平静道:“别人污我偷了东西,这种事情很难自证清白。”
安西街上,一个个店铺的掌柜、伙计都扒着门张望,原本都要打烊了,却没想到吃了个大瓜。
有人低声道:“太平医馆里的小陈大夫偷了王府的东西?”
“据说还是靖王送给王妃的南海珍珠,我听说过这玩意,一枚珍珠有桂圆那么大,一颗便能卖数百两银子!”
……
……
陈迹听着周遭的议论,面色没有变化。
王将军凝视他良久,最终阴沉说道:“将这学徒控制起来,进去搜!”
说罢,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起陈迹的胳膊,侍卫胳膊如铁环一般,紧紧箍着陈迹的双臂使他动弹不得,勒得生疼。
春华跟着侍卫们进了医馆:“王将军,我也跟着找找,我见过那枚珍珠,好辨认。”
陈迹看着她进入医馆,一个个拉开药柜抽屉,将药材都翻乱了。
姚老头冷冷的看着:“王将军,若真是我太平医馆出了贼,老夫便辞官回乡,以后再也不踏入洛城。可若我太平医馆没有出贼,你该怎么说?”
王将军对他隔空拱了拱手:“姚太医,本官也是奉命行事,春华姑娘拿了静妃的腰牌来,我必须奉命缉贼。再者,人心隔肚皮,您怎知道自己这学徒是不是贼?”
姚老头忽然怒哼一声:“我就敢肯定他不是!”
陈迹诧异的看向姚老头,却没想到,对方竟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替自己说话。
说话间,春华已经进了后院,她先是翻了翻厨房,紧跟着又进了学徒寝房。
却见她在床榻上一阵翻找,最终盯上了学徒们的衣柜。
陈迹明白,对方先前翻其他地方都是装模作样,这里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春华一开始便知道珍珠在这里!
陈迹看向佘登科,却见对方高壮的身形紧张不安着,双手拧在一起,嘴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佘登科见陈迹看来,慌忙撇过目光不敢对视。
这是佘登科与春华有预谋的陷害!
陈迹皱起眉头,可是佘登科分明没有出过医馆,今日春华也没来过医馆,他们是怎么传递信息与珍珠的呢?
陈迹打量着周围,这医馆后院与王府只有一墙之隔,墙对面说话,后院便能听到。
院墙不高,扔一枚珍珠过来也并非难事。
陈迹忽然问道:“佘师兄,你喜欢春华?”
佘登科愣了一下,下意识退开一步:“啊?你说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迹摇摇头:“没事……”
一旁刘曲星看向陈迹,担忧道:“你不会真偷东西了吧?”
陈迹否认道:“没有,我这辈子都不会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
刘曲星见他这么说便相信了,可刘曲星分明感觉春华胸有成竹,非常笃定。
他又看向师父:“师父,您赶紧说句话啊。”
姚老头却沉默着一言不发,真要搜出罪证来,谁也帮不了陈迹。
此时,侍卫们从姚老头的正屋出来,对王将军摇摇头。
所有人目光看向学徒寝房里的春华,春华则疯了似的翻找着衣柜,最终呆呆的站在衣柜前伫立不动,背着众人的身子颤抖起来,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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