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内舍甲班都进不去了,到时三月之内能不能再得三甲第一也不定,你不伤心难过也就罢了,你还要替人家付银子,你这又是在乐呵什么。
自然学子们也不会不知趣到当面问他。
宁远看了眼窗外道,“那还等什么,趁天色未暗,我们赶紧整理一下书袋出发,不然位子又订不到了。”
骊山书院依山旁水而建,远离热市,书院边上就同心楼一家酒楼。
去那里吃饭的学子很多,平时里同心楼就坐无虚席。
不消说明日书院里的学生沐休,今天肯定很多人订了位置。
十来个少年人将笔墨纸砚书册随手往书袋一塞,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总算理好了书袋,三三两两勾肩搭背闹哄哄地向同心楼走去。
有赵屿在,同心楼的位子不会没有。进酒楼后,伙计一见着赵屿,直接领着他们进了雅间。
伙计给他们上茶和瓜子,先退下了。
宁远拉着周子恒去点菜。
少年们随手拉了椅子坐下,喝起了茶,磕起了瓜子,顺带着闲聊起来。
“赵同窗,你一早在同心楼订了位置?”陆宗平好奇地问他。
所以是预先为了庆祝自己进内舍甲班定的雅间,如果自己落了空,雅间又订好了,这才便宜了他们吧。
陆宗平这一声问道出了大家的心声,想到他此次落选,大家不由同情地看着他,心道赵同窗难得,是个好人啊。
赵屿,“......”
心道,你们倒也不必如此。
他面色淡淡,说道,“是寻常定的包间,方便随时过来用饭。”
陆宗平又道,“看来赵同窗家世很好,不知府上是?”
赵屿扬眉,反问一句,“看不出来陆学子如此关注在下。”
陆宗平笑笑,扫了一圈道,“也不止是我,在座的学子对赵同窗都很好奇,是不是啊?”
邹聿随即附和道,“赵同窗,只怪你平日里太过神秘,我们班怕不只有你一个人将家世藏那么深,你学业又那么好,不想引人注意很难。”
其余学子连连点头。
赵屿心道我学业好,还是我的错了。
赵屿敷衍一笑,端起茶杯,说道,“家里只是寻常人家,不值一提。”
赵屿自来有点清冷孤高,来乙班三个月了。
除了宁远外,甚少与人交谈,学子们私底下与他接触不多。
见他无意告知他们,众人知情识趣,便不再多问。
此时,宁远和周子恒上来了,两人自顾自在赵屿身边各拉了椅子坐下。
赵屿不动声色拉了把宁远,与他换了坐位,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宁远看了他一眼。
心道,吃顿饭,你都要挨着念卿。
赵屿,不愧是你,心机少年。
宁远收回目光,笑嘻嘻地问同窗们,“聊什么呢?怎么我和念卿兄一上来,你们就不说了。是不是在背后念我们长短。”
陆宗平道,“我们好奇赵同窗的家世,问他他不说。”
宁远自然偏帮好友,看了赵屿一眼,瞪向陆宗平,“陆学子,你今日的话好似特别多,是不是今日得了个一甲,得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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