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搂着义女,眼里全是笑,“我可跟你说,你别太纵着你兄长,你若纵着,他尾巴能飞到天上去,到时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呀就该崩着他那张皮。”
若说了解儿子,那还得是周夫人。
若是让周子恒得知,李妍还要送礼给他,估计当晚兴奋得都不用睡了。
“义母,你可真是亲娘。”
李妍咯咯笑,哥哥实惨!
“不打他已是万幸。”周夫人给她讲一些周子恒小时候的事,“你兄长小时候可皮了,三天两头的闯祸,夫子日日将我叫去学堂,没办法,太不服管教,只有抽他才肯老实。”
“那时,我只要一天不抽,他就上房揭瓦。后来可能抽怕了,他就不敢了,老实多了。长大后,就更少抽了。
李妍听周夫人这意思还挺遗憾的。
这一夜,李妍窝在周夫人怀里,听周夫人讲了一夜义兄童年的趣事,晚上做梦时,都梦到了周子恒在树上给她捉知了。
第二天起来,李妍自己想想都要笑。
而此时的周子恒知了肯定是捉不了,已经过了这个季节,不过最近他在学院也没闲着就是。
一面为了之后在妹妹面前博好感,他在学业上拚命用功,另一面自然也是为了妹妹而努力,那日在同心楼和同窗一起聚餐,食了一道肥王鱼豆腐,甚觉美味。
当日晚上回校舍后,就兴起了学做鱼的念头,第二日经由赵屿介绍与同心楼大厨相识后,如今只要晚课一放,周子恒保管往同心楼冲。
今日,亦日如此。
晚课一结束,周子恒拎了书袋就往书院外冲,就跟屁股后面有老虎在追似的。
宁远看傻了眼,指着周子恒的背影问赵屿,“这几日,念卿兄又发的什么疯?怎么天天往外跑。”
这几日家中有事,他回去了一趟,甫一回来,又变换了模样。
赵屿笑笑道,“搁同心楼鲁大厨那学做鱼呢?说是妹妹喜爱吃鱼。”
宁远微一愕然,又感叹,“可真是个二十四孝哥哥。”
“你们在聊什么呢?”
赵宗平理好书袋,探过身来。
自同心楼一聚后,赵宗平与邹聿,便时常出现在他们周围,与他们搭话闲聊。
宁远娃娃脸上露出招牌笑容,“也没什么,过几日念卿不是要回家吗?去同心楼学做菜呢?”
“念卿兄可真是孝顺,但凡我有念卿兄之一二,我祖父也不会时时在我耳边念叨我不孝。”赵宗平不无感慨地说道。
宁远与赵屿对视一眼,宁远啧两声道,“我们的好同窗想要孝敬的哪里是家中长辈,乃是他那好妹妹。”
“不是说是结亲的义妹吗?怎么念卿兄对这个义妹像是比对亲妹妹还要好?”
赵宗平对此产生了兴趣,他朝两个同窗眨眨眼,“念卿兄这位义妹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好看啊,怎么不好看,妹妹长得跟小仙女似的。”提起李妍,宁远眼里亮亮的。
就是一直神色的冷漠赵屿的看着也温和了许多。
能让两个眼高于顶的同窗,另眼相看的女子也不知有多不同。
赵宗平眼里的兴趣更深,”说起来两位同窗去过和郡,给我讲讲念卿兄这位义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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