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代仙农园-裴宥-练气(外)]:抱歉司小师妹,这么晚打扰。只因听说你被罚守夜了,真是对不起,连累了你,方才我和钟佐带了两篮水果给小师妹,放在典藏楼门外,这都是仙农园的鲜果,极有补益灵气之效。若睡则莫回复,只是知会一声。
简流川瞥了眼楼下茶座的新鲜脆桃,呵。
*子时一刻
[第三百九十六代合欢宗-孟珊-练气二阶]:师妹!师妹!呼叫小师妹!芋芋,小芋头快出现——
[第四百一十三代合欢宗-司芋-未练气]:唔,孟师姐?你是在叫我吗?
[xxx-孟珊-练气二阶]:当然咯!小师妹今天真是帅呆了,替我们合欢宗众姐妹出了口恶气,那钦法坛坛主平素没少针对我们,师姑师姐都忍他多时了,师妹骂得真得劲。那什么,我其实重点是想讲,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仙府吃瓜群?今天小师妹一番谈吐,我们群里一致认为小师妹颇有吃瓜和挖瓜的潜质,所以他们派我来问问。
[xxx-司芋-未练气]:啊,仙府还有吃瓜群?群里有多少人,我有点迷糊。
[xxx-孟珊-练气二阶]:仙府总共三万三千多名弟子,群里吃瓜弟子有四百多个。我们联络号组建了不同的群,但消息最丰富的要属我们吃瓜群了,除了大群外还有几个私下的小群,我可以把你都加进去,要不要来?
[xxx-孟珊-练气二阶]:为了欢迎你的加入,我也向(* ̄︶ ̄)你吐露一些仙府内鲜为人知的八卦,比如今天乔之衡的,你都知道就算了。还有就是大师姐和师叔祖的……嘘!这个你一定不许对人说啊,我只单独和你讲。就大概一百年前左右,有一次师叔祖不知道为何昏倒在无量崖下,大师姐那时候还是个刚筑基的女修,恰好路过把师叔祖唤醒了。师叔祖好似非常痛苦,抓着她袖子叫了一连串名字。后面师叔祖经此渡劫成功,入了化神境,性情寡冷孤绝,如同修了绝情道。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大师姐多年来对师叔祖念念不忘,又不敢靠近他表露。还有关于诸葛和如花的,这个只能用代号,为了安全以后再说……
[xxx-司芋-未练气]:啊,所以那个将要与师叔祖双修的师妹是大师姐啊……
[xxx-司芋-未练气]:不是,我说错了,怎么没有撤回功能。
[xxx-孟珊-练气二阶]:很正常啦,我们也有人那么猜想过。师妹才入门,要到练气二阶才可以有灵力使用撤回功能哦。八卦只是八卦,偶尔说几句夸张的没人会计较。
*子时末/丑时初
[仙府八卦无敌抢先吃瓜群]:欢迎本群第五百零一位小师妹,入群规矩,更改昵称,并发本人镜像一张,有瓜一起吃,有责一起当。禁止拉帮结派、建小群、撕-逼,违者踢。
[一号便利店掌柜-芋芋]:发咯。我从哪里看你们照片啊?
[群友匿名]:使用灵弧打开爪牙功能,就可以看到了。
这是半宿没睡么……
简流川寡淡地扒拉完记录,看着司芋莺惭燕妒的绝美镜像,那高贵天尊的脸上不由哂然冷笑。
他是知她在那日偷听了老祖与自己对话的,只不知道用的哪种办法偷听。
而一概不关心琐事的老祖,却在飞升前郑重叮咛自己照拂于她。如果说是为了双修,倒也没必要。
只她却不懂,老祖对话中提到的女人是她自身,可并非沈千沉。
小鱼宝,你栽进了本王的圈子里,可就是你咎由自取了。
第二十五章川王爷“司弟子莫非另有……
(二十五)
一百年前,简流川分-身遁化到了人间渡劫,在那个世界中,他是个处境极其惨烈的皇子。
皇帝爹不喜,贵妃娘亲早逝,虽贵为天骄,生得面如冠玉,气宇轩昂,更有博古通今逸群之才,却因被算计而眼盲,遭一心辅佐的皇兄反戈陷害,坐上了轮椅,幽禁在冷宫之中。
打入冷宫的日子凄清而漫长,太监们克扣冷待,缺衣少食,屋角是漏风的,冬日也不能覆床暖被。
是一个叫小鱼宝的宫女闯入了他的生活中,一开始只是每天给他送饭,给他在饭盒下偷藏好吃的。后又给他做暖手袋,缝绣手帕鞋袜,还陪他去看雪,给他讲春日花开的景致,让他冰寒的心被打破,觉得在人间还能有如此的温存。
日久生情(* ̄︶ ̄),后来情动之下,他与她发生了肌肤相亲。旖旎缠绵使得他心中情根深种,在皇帝病重,将他放出冷宫之后,他便跨越主奴之嫌,请旨娶了她为妃。
怎知道凤冠霞帔褪下,两人相拥在洞-房恩爱之时,小鱼宝却一刀刺入了他心口,转而去攀附太子。随后太子登基,她这个侍奉了两个男人的女人,却得以做了皇后。
简流川想不通,回忆往昔种种一幕幕,怎也磨不透她突兀的薄情负心。但不管他怎么想,如何盛怒去改变,那个世界却仿佛静止了,再也没有后续。
他在心魔衍生之下,涅槃颠覆,费劲心力好容易冲破了境界,从幻境中渡劫超脱而出,却损伤了基底。
站在其外复盘,却原来不过是一个画中的世界。所有的结局,只因为那画画的原主不想画了,便潦草地给出收尾。
没有因果,没有缘由,更没有解释。
原只当一场渡劫,早都不再惦记,除了心口处留下的、消不去的一道细红血痕。
怎知道她却出现了,在那个弦月之夜,血光冲天,她站在后院的圆弧门下,兜着赤]果的娇躯瑟瑟发抖,说着苟且又不甘的谎言,他便一眼睇出了她的轮廓。
对她的所有虚情假意、虚与委蛇、娇娜媚惑、背叛与算计,他都不觉有任何意外。
清幽的洞府中,简流川俯身咬了咬女人的锁骨,蓦地转身变了形象。原本洁白的对襟常袍变作一袭大红喜袍,男子睿利长眸蒙上绸带,像昔日眼盲的大彧朝川王爷,冷冷抚摸着女人妩媚的脸颊。而后扯落她的细小亵带,将她扔去了玉床之上。
身后的门嘭地一声阖上了。
……过了很久,司芋醒来。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仿佛死了一样,灵识不受控制。
她先是出现在一个古代的宫廷里,梦中她发绾朝云小髻,身穿浅绿襦裙,像个小宫女的打扮。那是个无脸的世界,每个人都只能看清脸部的轮廓。
她端着食盒,站在寸草不生的清寂冷宫中,看见一个英俊的皇子坐在木头轮椅上,落雪皑皑飞落到他笔展的肩膀,和他的膝盖上,没有人去为他拂开。
梦中的司芋就给他送烤熟的土豆,递温暖的水壶,还推他出去赏雪,陪他说很多的话。
在落英缤纷中,小宫女偷偷欣赏皇子俊逸的眉眼,英气的脸庞,还有他无意中浅谈出口的时政之言。他那样有治国才干,却受困于深宫,她的爱慕潜藏在心尖。
后来有一次,她不慎打翻了递给他的茶盏,茶水溅湿彼此衣帛。无人的寂寞宫殿,他长臂揽住她腰肢,抱她去后房沐浴,而后两人便颤栗地相拥。如似魂骨深缠般地厮磨,那个皇子要了她。
皇子不计尊卑与地位,在出冷宫册封川王后,娶她一个小宫女做了王府的正妃。
可是司芋听了太后的嘱咐,新婚洞]房花烛之夜,在他沉浸在动情缠]绵时,一(* ̄︶ ̄)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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