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秦黛当初没见过。
谭慕言总结:“那还挺守男德。”
秦黛:“……”
秦黛哪里知道谢斯白在高一,或者高三她离开七中之后有没有交女朋友。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物是人非,魏清济以前看着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现在也成了个劈腿的渣男。
谢斯白摇身一变成了谢家的二公子,会变什么样,她哪里猜得到。
“人都会变的,不能只看以前吧。”秦黛说。
谭慕言:“那他现在身边异性朋友多吗?”
“我……我朋友只见过他妹妹。”
“妹妹都见啦?”谭慕言捧下巴,“下一步是不是该见爸妈了?”
秦黛喝不下去了,把椰子搁在一旁桌上,一低头,又扫见手腕上那串白玉无瑕的栀子花手串。
《红玉》结束演出后的那条朋友圈状态,每次找他练习时,他看向她的目光,她害怕时,牵着老大出现的谢斯白,低着声音说“我很想你”的谢斯白,今晚那句暧昧又撩拨人心的话……这些加诸在一起,让秦黛今晚第一次蹦出个想法——
谢斯白是不是……喜欢她?
秦黛抽丝剥茧,讲给谭慕言听,询问她的意见:“你觉得,他这些行为,是喜欢我朋友吗?”
谭慕言正在捧着她的手腕,观赏那串小小的栀子花。
“他喜不喜欢你——”谭慕言神婆似的老神在在道,“你朋友有待进一步商榷,但你朋友好像有点被人家给迷倒了。”
秦黛:“……”
她三个小时前,逃掉了施秋和向昭然的检控,这一刻却没能躲得掉谭慕言这一句定音锤般的轰炸。
直到泡完澡,都在想这个问题。
睡前敷着面膜时,她突然坦荡了。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的确是被迷倒了。
他长那么好看,谁看了不迷糊啊。
顶层的套房,贾子京叫人送了餐,像几世投胎没吃过饱饭似的,风卷残云地大口吃肉。
谢斯白提前走了之后,他也没待多久。
想去找人,结果发消息没人回,打电话没人接。
好惨一个饿死鬼。
“兄弟,你和秦黛到底怎么回事?”
谢斯白低着头,对手上的活很专注,对贾子京的话漫不经心:“还没怎么回事。”
贾子京牛排配可乐,吨吨吨灌下去,打个嗝,远远扔了个沙发山的抱枕过去。
“你一个大男人,隔这儿挑小贝壳挑这么起劲干什么?”
谢斯白一把把枕头给他扔回去,准头比贾子京牛逼点,正中他脑壳。
“你管那么宽。”说完继续挑他的小贝壳,“吃完了赶紧滚,别耽搁我睡觉。”
贾子京:“操?你他妈的,是不是兄弟了?你不和我叙旧啊?”
谢斯白:“几点了,我准备睡了。”
“行,就你作息规律,要不要我给你吹个哨熄个灯?”贾子京无语道,“你不是挑你小贝壳呢吗?”
“挑完就睡。”
贾子京:“……”
他是真好奇,今晚不打听明白,下楼都睡不好,于是坐去谢斯白身旁,腻腻歪歪地:“野子哥,你什么时候撬的墙角啊?魏清济今晚看你的眼神很不友善呢。”
谢斯白听到这个名字就烦,当着贾子京的面,不太掩饰:“别跟我提这个人。”
“你在意了?”贾子京嘻嘻笑,手握拳作话筒状递过去,“那请问,您什么时候对秦黛有意思的?我怎么不知道啊,上回在津南见面的时候,还是更早……咱高中那会儿?”
贾子京自言自语:“不能吧……我记得秦黛插进咱们班,你也没和人家多说几句话啊——当年你当年拽得二五八万的,那谁,五班那个长贼好看的,皮肤贼白的那个班花,那姑娘跟你表白多少回,你他妈倒好,拒绝得干干脆脆,后来那些个就不说了,那些女生都他妈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啧,别跟看神经病似的瞅我,合理怀疑还不让了?”
谢斯白无语了:“你他妈不困吗?”
“搁现在你当年那行为怎么说都得是男德班学习委员,但你他妈都没交过个女朋友,当了五年兵,又寡了五年。”贾子京还是放不下,手贱兮兮地往谢斯白面前那摊小贝壳上伸,被人长腿踢了一脚,他今晚实在放不下,“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对秦黛有意思的?你跟我说说,不然我今晚真睡不着!”
谢斯白很无情:“睡不着去楼下蹦迪,别来烦我。”
贾子京:“……”
谢斯白收好手里的小贝壳,等一脚把碎嘴子二号贾子京从他房间一脚踹走,捞起手机一看,半小时前,秦黛发来条微信。
他给秦黛的备注,是一个月亮的emoji表情。
半小时前,月亮问他:你肩上的伤好了吗?
x: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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