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哦了一声,嘴角轻抿,坐在副驾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谢斯白总算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怎么了?”
“嗯?”
谢斯白望了她一眼:“怎么看着不开心了?”
明明他刚回来时,上楼在床上见到人还好好的。
“没什么,”秦黛摇头,低声否认,“可能有点困了。”
谢斯白看得出来,她有些不是很喜欢这种人太多的场合,只当是这个原因导致的,于是提了提车速,没多久,就送她到家。
下车前,谢斯白在秦黛要去开车门时,关了车锁,将人按进怀里,吻了又吻,才放她走。
他眼里流露出来太多不舍,虽嘴上不说,但不想就这么才见面便分开的意图过于明显。只是今天这日子,他还得回紫云别苑去。只好松手放秦黛回家。
之后的几天,秦黛照例打卡上班。下了班便会在门口看到等待着她的谢斯白。
两人一起吃晚饭,再将她送到家楼下,他又总拉着人厮磨。秦黛不是感觉不到他的欲念,在谢斯白意有所指地侧面询问时,前两天都以排练太累唯有推拒,之后又恰好生理期到来。
她惦念着那天听到的事情,连睡前,都会时不时地冥想发呆。
秦黛在认真地思考和谢斯白的这段关系。
她不是不能接受男朋友有过前任,毕竟她也有。但若是对方心里藏着一个爱了很多年,又不曾得到的白月光——
那便像长在两人关系中间的一根拔不掉的软刺,她可以尝试去忽略,但稍有所动作,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软刺,便会往她心口戳,不是很疼,可她无论如何也拔不掉。
她还没有想过和谢斯白会有多么长久的未来,事实上,她也不太相信未来,这与谢斯白无关,她从没想过和任何一个人会有长久的、相濡以沫的余生。
但他们现在的确是在正儿八经地谈恋爱。所以秦黛这些天,都在理性地思考,问自己,是否能接受谢斯白心里长久地存在着一段月光。
八号是个周五,谢斯白来团里接她时,把谢苑溪和老大都带上了。
远远地她才走出来,大G的后车窗降下来,老大那么大一颗脑袋,从车窗伸出来,冲她叫得欢:“汪汪汪!”
秦黛难得在这几天露了个笑,走过去,摸了摸老大的脑袋。
老大见到她很高兴,这两三个月下来,越来越熟,知道谁心软,会给它多吃肉,非常粘秦黛。
上了车,谢斯白还没说话,却先递过来一个盒子。
他声音听上去有一丝不太自在:“试试这个。”
秦黛接过来,还没打开,看到盒子上的字眼:暖宫带。
秦黛:“……”
“谢苑溪说挺有用。”谢斯白咳了一声,“今天还难受吗?”
“……”
难道他还去跟他没打听怎么缓解姨妈疼?秦黛都替他不好意思:“早都不疼了,已经好几天了,过去了。”
谢斯白嗯一声:“那下次再试。”
他话音一转:“是不是和你爱吃冰的有关?”
秦黛连忙否认:“不是。”
谢斯白笑了声:“下个月我看着你。”
秦黛指尖微顿。
她是遭人羡慕的体质。常年练舞,几乎每日都运动出汗,身体素质也好,生理期很少会疼。
前几天她一直在想着他那白月光的事,偶尔一起吃饭都眉头紧锁,谢斯白问起,便以身体不太舒服为由打发过去。
谢斯白却当了真,匆匆吃完送她回家,还拿手机搜索女朋友生理期痛怎么办。百度挺管用,他查完便从外卖软件上买了红糖姜茶还有暖宝宝,大夏天地往秦黛小腹一贴。
谎都撒出去了,秦黛又没法矢口否认,等他一走,立马揭掉。
还得跑神琢磨,这男的都长这么好看身材这么好了,温柔又体贴,他那位白月光怎么还爱而不得,是眼睛有恙还是眼光高啊。
眼下,秦黛将那盒子放到腿上,老大脑袋从车座中间伸了过来,她伸手摸摸。
谢斯白见她那样,逗她:“多摸几下,后天你就见不着了。”
秦黛手停下:“你出差还要把老大也带上?”
她以为他去云南是有公事,却听谢斯白又说:“嗯,带它去见个人。”
两人带老大去宠物店洗了澡,有这么大一只狗,也没法去餐厅吃饭。
谢斯白便道:“去飞云湾吧,我给你做?”
秦黛想起曾经那几顿早餐,他看起来挺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车停在前方几十米的路边,这路段人又多,怕吓到人,谢斯白弯腰给老大戴嘴套,只道:“小时候就会了。”
秦黛一怔。
他身上穿的,正好是一件短袖,秦黛伸出手去,往他右手小臂处的那道浅浅的刀疤上摸了摸。
她低着头,谢斯白一垂眸便能瞧见她耷拉下来的长睫,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又去摸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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