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斐渊接过,是柳一鸣的来信,提醒他再过五日蛊虫又会复发,霍斐渊潦草跳过,眼神落在了那信的最后几句话上。
那信上说,月公主染上的叫情花草,此草只在易都长,草是毒,花却是解药,需取离土五个时辰内的新鲜花株,才能彻底解了小公主的毒。
否则,那药天长地久渗入骨髓,以后会食不知味,只会毫无理智的贪欢。
霍斐渊眼底的漆色逐渐变红。
果然,那人是对准了他而来。
知道易都,知道他不会回易都。
夜安死一样寂静的站在他面前,等着霍斐渊的指令。
“备马。”
“去易都。”
霍斐渊抬掌微微一用力,那信在他掌心就变成了一抹烟灰,夜安知道易都对于主子爷是什么样的存在,犹豫了片刻才点头:“属下领命。”
霍斐渊冷笑一声,既然那人捏住了他的软肋,那他也要亲自把那人的心给挖出来,剁碎了,喂狗。
宋希月次日醒来,呆愣愣的看着床褥。
那上面鲜红一片,又又又被她弄脏了……
怎么会这样,她从来也没有睡得这么沉过……宋希月懊恼的拍拍额头,就在这时,咯吱一声,门开了。
她连忙扯过被子盖住,心虚的朝外看去:“大人回来了呀?”
她笑眼弯弯的,有点谄媚。
霍斐渊看她一眼,也不说话,径直过去就将被褥扯开,啧了一声:“闻到了。”
宋希月咳嗽一声:“我、我不是故意的……”
“无碍,想到了。”
霍斐渊这话丝毫没给宋希月留面子,就在宋希月懊恼着要开口时,霍斐渊忽然伸手脱下了她的里裤,扔到了地上。
宋希月整个人都愣住,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
霍斐渊看她一眼绯红如晕的脸,挑了挑眉:“不洗?”
宋希月如梦初醒:“洗、洗、洗!”
是她思想太脏了。
但、但他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啊!
宋希月又想腹诽他了。
宋希月以为他说的洗是替她沐浴,而后换上新衣。
至于这弄脏的里裤嘛,自然是扔了。
毕竟侍女没在身边,也不可能继续留着。
可当她来到浴房,看见霍斐渊正在替她洗里裤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脑子又不会转了。
霍斐渊回头睨了她一眼,开口:“接下来暂时不会回到军中,这一路上,公主怕还要再委屈委屈,衣裳和月事带,也没法子想扔就扔了。”
霍斐渊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呆呆的看着霍斐渊走到她面前,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再说,公主的东西,若是随便扔了被哪个男人捡到……”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已被宋希月羞愤捂住了他的嘴,霍斐渊从她自以为凶巴巴恶狠狠的眼神中读了出来——她不让他说了。
行吧。
霍斐渊闭了嘴,而后继续去替她洗里裤,哗哗的水声此刻让宋希月头顶冒气,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站着了。
于是学着他的模样挽起了袖子,走了过去。
她看到了什么?
那洗里裤的盆旁边还有一个盆,里面是她昨晚换下来的小衣和肚兜。
他不禁帮她洗了带血迹的里裤,连小衣肚兜也帮她洗了……
宋希月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我、我去做饭!”
她同手同脚的离开了浴房,霍斐渊看着她的背影笑出了声。
小公主知道她刚说出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吗?
做饭?
她认识哪里是厨房吗?
宋希月自然是没有做饭的。
她此刻正勾着脑袋看霍斐渊在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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