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项丛发来的回复,褚之言把脸埋进枕头里好一会儿才起来。
他一想到白修远在水里紧紧缠着他,捧着他的脸不断亲吻,最后宣告这个人是他的。
褚之言耳根红透,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
换做平时,白修远才不会说这样的话,他也从来没有对褚之言说过一句喜欢。
就连刚才自己问他,记不记得在浴室里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正面回答。
褚之言怀里抱着枕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他果然没问错人,项丛对白修远的种族非常熟悉,还主动添加了褚之言的社区帐号,说晚点整理一份关于海妖求偶期的详细资料发给他。
褚之言很感激,并和项丛说好了,先不告诉白修远自己问过他的事。
等他放下手机从房间里出来,白修远已经吃过了午饭,正独自在书房里。
褚之言推门进去,在书桌上看见一张熟悉的纸张。
是他的体检单,回来之后本想拿给白修远看,结果落在了他卧室里。
褚之言刚想说话,一张口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白修远蹙着眉将褚之言拉近,伸手探他的额头:“着凉了?再去穿件外套。”
“我没事,”褚之言揉揉鼻尖,抬眼看他,故意道:“可能是因为在水里待的时间太长了,你又不让我走……”
白修远无言以对,褚之言装作自己冷,搓了搓手臂十分熟练地坐到他腿上。
“抱歉,”隔了一会儿,白修远才开口,“我当时失控,记忆混乱,并不是故意那样做的。”
他变回原形后几乎离不开水,浴缸等于他的领地,他只是想让褚之言和他待在一起。
褚之言靠进他怀里:“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过?”
“是。”
但以前并没有这么严重,最多压不住身上的鳞片,需要恢复原形进入水中一段时间,并且有项丛为他研制抑制剂。
药断了之后,他一边无法拒绝褚之言的靠近,一边憋到爆发。
直到今天被发现,有褚之言陪在身边,他的状况竟好了许多。
就像是连续几天几夜未曾合眼,终于安稳地睡了一觉。
褚之言抬头:“那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吗?”
项丛说这是求偶期,应当是要持续一段时间的,他资料还没发过来,褚之言想先问问白修远。
白修远回道:“会。”
褚之言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白修远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褚之言不解。
他以为白修远说的是害怕他的原形,嫌弃他丑。
褚之言心想,难道海妖的审美和其他人不一样吗?还是因为白修远不喜欢自己的种族,单纯感到自卑。
白修远垂眸,轻轻握住褚之言纤细的手腕:“我可能会伤到你。”
他该庆幸褚之言并不是一个柔弱且毫无反抗能力的吸血鬼,否则他将褚之言带进水里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褚之言却笃定道:“你不会的。”
白修远没说话,褚之言隐约察觉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他直起腰,凑近在白修远唇上亲了一下。
很短暂的一个吻,一触即离,白修远呼吸一滞。
褚之言本来想学着白修远的样子,在他脸上各处都亲一遍,但他第一次主动做这事,比当初去白修远房间里的时候还要羞涩,才亲了两下就不亲了,把脸埋在他颈窝。
白修远刚被撩拨,褚之言就当了鸵鸟,他只好按耐下来。
然而褚之言又开始不对劲了,白修远的脖颈近在咫尺,他的尖牙又悄悄冒了出来。
他抬起头想先保持安全的距离,或者先咬一咬别的地方,突然看见白修远的颈侧不知何时长出了鳞片。
从后颈一直到肩膀,蔓延至脊背往下,好奇心胜过了吸血的冲动,褚之言伸手碰了碰鳞片。
这里的鳞片较小,颜色也比较淡,白修远没有躲,褚之言轻轻摸着:“哥哥,你的鳞片会掉吗?像……猫换毛那样。”
白修远回道:“会。”
褚之言眼前一亮:“掉下来的可以送给我吗?”
白修远沉默片刻:“你拿去做什么?”
褚之言不好意思道:“我觉得好看,想留着。”
他没告诉白修远自己已经偷偷藏起来一片了,中午回来后在他卧室捡的那些不小心落在了浴缸里没带走,不知道被丢掉没有。
白修远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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