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叶陟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的那个学生还转发了很多离谱的文章。”
觉舟一句话都不敢回应他,几分困意全部吓跑了,贴到墙上,对秦韫回露出一个笑:“我……在和朋友开玩笑。”
秦韫回手里也端着水杯,抬起冷白的眼皮,喝了一口冒着白雾的热水。
琥珀色的眼睛含着几分疑惑,望着觉舟。
天气湿冷,觉舟被噩梦吓出来的汗还没干透,刘海被浸得漆黑,粘在耳侧。他皮肤白,红起来特别明显,哆哆嗦嗦吐字的样子,假得不行。
对面的叶陟发觉不对劲:“顾觉舟,怎么了?”
“你……”秦韫回轻轻启唇,只说了一个字,觉舟就不打自招了。
觉舟委委屈屈的,有气无力地请求:“你别告诉别人。”他自己都没注意,语气就跟撒娇似的,软成一滩水。
秦韫回眨了眨眼,轻轻点头。
觉舟不信任他,便将霍索恩拉出来威胁:“你要是骗我的话,我就告诉太子殿下。”
不过他账户余额里一半都是秦韫回给的,这句话也被他说得有气无力的。
秦韫回在听到霍索恩之后,眼睫就垂了下去,像是不怎么情愿地“嗯”了一声。
觉舟吃过秦韫回的瓜,知道他跟自己一样没什么背景,就是普普通通的电竞主播而已,应该抵抗不了霍索恩的权力。
的吧。
叶陟还没挂断电话,反而拧紧了眉,语气微沉:“顾觉舟,你在和谁撒娇?”
……觉舟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
秦韫回也听到撒娇这个字眼,眼皮跳了跳。
“那个,你要多少钱都是可以的。”觉舟小声说。
声音越来越微弱,因为他账户里余额的一半,都是秦韫回转来的。
但是觉舟真想不到,用什么来诱惑秦韫回帮助自己瞒下秘密了。
秦韫回仍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你不像一个alpha。”
觉舟下意识反驳:“哪里不像了。”他明明很符合大众对al
pha的刻板印象,特别酷哥。
“除非你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秦韫回又喝了一口水,毫无波动地说。
“……行吧。”
三言两语,觉舟就被哄骗着坐到沙发上,闷着脸任对方检查自己有没有在撒谎。
秦韫回站在沙发旁,宽大的手骨扣住觉舟的肩膀,微微低下头。
觉舟起床时懒得披外套,隔着睡衣轻柔的布料,能清晰看出肩膀笔直的线条,还有脊背上起伏的线条。他爸妈小时候对他管得严,所以没养成弯腰缩头的坏习惯,纵使又心虚又害怕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背脊也是挺直的。
秦韫回贴近觉舟的后颈,鼻尖只相距短短三四厘米,又克制地停住。
“闻不出。”秦韫回说。
可能是因为同性相斥,觉舟遮在睡衣布料下的皮肤泛起了轻微的痒意,忍不住抓紧了沙发的面料,等感知到温热,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是秦韫回的腿,又急匆匆松开。
“就是alpha,”他不太高兴地反驳,“几个小时前刚注射了抑制剂,你不信的话,可以再凑近闻一下。”
微微起伏的腺体上面确实有个小小的针孔,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十分碍眼。
秦韫回忽然抬起手,捂住了觉舟的眼睛。
觉舟陷入一片黑暗,无助又茫然地喊了声:“秦韫回?”
“嗯,确实是alpha。”
在视觉消失后,其他感官都在放大。
觉舟感知到秦韫回落在自己后颈上的温热吐息,还有越来越甜的葡萄味。
很多人都夸秦韫回自持得要命。
包括觉舟上网搜索到的新闻,最八卦的无良媒体,都在痛骂秦韫回每时每刻都冷淡得不像是一个alpha。
在遇到感兴趣的事物,或者某方面感官被刺激后,人体内的信息素会控制不住地外泄。可这么多年来,除非跟秦韫回靠得很近,很少有人能闻到秦韫回的信息素气味,偶尔有人闻到了,对他的信息素气味形容也是非常清淡的葡萄味。
但是觉舟每次闻到的,都是加
了很多糖的多肉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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