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管徐泽如何解释,但是在萧渊看来,他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有罪之身。
偏生萧渊在事后去找了顾苓柔,结果顾苓柔还一脸坦然地表示,她和徐泽之间真的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在军营中什么都没发生。
“那你还想着你和徐泽之间有事发生了?”萧渊问道。
顾苓柔白了萧渊一眼,有些不能跟上萧渊太过跳脱的脑回路:“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嘛,我和徐泽清清白白,是你自寻烦恼,没事瞎吃醋。”
“那他为什么可以叫你‘莞莞’?”此刻萧渊的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危险。
“我没让他这么叫我了。”顾苓柔看着萧渊的神情一脸无辜,“我都提醒他多次了。”
然而,在纠缠下,顾苓柔还是讲出了她小时候和徐泽一起在军营中训练时的生活,只不过,顾苓柔不忘强调“她对徐泽一点情意都没有”。
萧渊听后只觉得是自寻烦恼,自己给自己找气受。甚至有些暗自懊恼,因为,和顾苓柔一起长大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徐泽。
这事情本就不是顾苓柔的问题,萧渊再去找顾苓柔麻烦也没用,只不过,近日来,朝中人都能感受到天子对徐小将军深深的敌意。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种敌意源自于何方。
宫宴还在进行着,顾苓柔中途离席准备去整理一下衣襟,却不想,碰到了徐泽。
徐泽手中还拿着一个酒杯,脸喝得通红,只不过,看着顾苓柔的眼睛还是清明的。
“徐将军找本宫所谓何事?”顾苓柔和徐泽保持了一段距离,疏离却又不失礼数地问道。
“莞莞。”徐泽叫了一声,还打了一个酒嗝。
“本宫早告诉过徐将军,希望徐将军不要再这样唤了。”
“让我再这样叫你一次。”徐泽就这么一直望着顾苓柔,灯光掩映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真切,也不知过了多久,发出一声叹息,“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顾苓柔不语,只是命人带着徐泽回席,而她自己也又坐回了萧渊身边。
她本以为萧渊会问她去了哪里,可令人惊奇的是,萧渊什么都没有问,还是一如既往地给她夹菜。
事实证明,萧渊并不是不过问,而是选择秋后算账罢了。
是夜,宴席散去,褪去锦衣华服,萧渊紧紧攥着顾苓柔的手,将她一把拉倒了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顾苓柔的错觉,她竟然发现,萧渊身上的毒解了之后,身子骨好了不少,就连力气也大了不少。
顾苓柔躺在床上,看着萧渊将她的衣服一层层解开,大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红纱帐落,夜风将轻纱吹起,在床前晃荡。而床幔上挂着的铜铃,伴随着床上的震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可是去见徐泽了?”萧渊一边拥吻着顾苓柔的唇一边问着,在这缱倦的氛围下,音调中带着几分懒散。
“嗯。”顾苓柔被萧渊折腾久了,身体软得就像是一滩水一般,连动脑筋的力气也没有了。
“莞莞,为何不听话?”萧渊低哑地说道,“以后只能我一个人这样叫你,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这么叫你。”
说话间,不知是不是触及了床边的一个花瓶,只听得花瓶滚落到地上,碎片四处飞溅。
“我都说了,我和徐泽没关系。”顾苓柔想要将萧渊从自己身上推开,奈何实在是躲不过男人的攻势。
“我知道你们之间没关系。”萧渊回道,“可我不爽。”
“莞莞……”
“莞莞……”
萧渊一直都在顾苓柔耳边轻声低语,动作一次比一次生猛。
“萧渊,你轻点。”顾苓柔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应该叫我什么?”萧渊突然坏笑了一下,凑到顾苓柔耳边,“叫我一声‘哥哥’,莞莞,我就放过你。”
“哥哥……”顾苓柔或许早已失去了意识,又或许此刻只想着停下,稀里糊涂地叫着,“哥哥,你轻点,好不好?”
“都听莞莞的。”萧渊虽然这么说,但身上的动作却一刻也不曾停歇。
烛光摇曳,红纱帐落。
两人就这么闹到了三更半夜,待殿中安静下来之后,萧渊依然精神百倍,神清气爽,但顾苓柔早已躺在萧渊旁边睡着了。
顾苓柔细长的墨发披散下来,萧渊将她搂在怀里,一直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子。
过了一会儿,萧渊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拿过了一把剪子,剪下了一小撮自己的头发,接着又剪下了一小撮顾苓柔的头发。
gu903();萧渊将两错头发用红绳绑了起来,放进了顾苓柔给他绣的荷包里面——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摘自苏轼《留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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