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雅很快反应过来,桃木剑自然不是假的,对她不起作用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夏孤寒出手了。
她眼波流转,一颦一笑之间便染上了媚意。
“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许思雅捂着被桃木剑刺中的胸口,挑眉看向长衫天师,黑眸流转,情愫横生。
她的目光像是带着电一样,饶是长衫天师也被电了一下,整个人有些恍惚。
再加上许思雅不被桃木剑所伤,长衫天师便确定许思雅是人,而不是邪祟,便收起桃木剑,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怜惜道:“我见休息室里阴气冲天,便想着脏东西定是藏在此间。不过你放心,我刚刚已经把它赶走了。”
能把误会解释成这样,这个长衫天师也是个人才,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十分了得。
许思雅先是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突然凑近长衫天师,看起来好像整个人都扑进了长衫天师的怀里,一双美目惊恐地打量着四周,说话的声音更是止不住颤抖,“那大师可要好好保护人家。”
长衫天师的手不自觉爬上许思雅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阵馨香钻进鼻尖,心神荡漾。
“放心,捉鬼除祟是我天职所在。”长衫天师很是豪气地说道,“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许思雅娇羞地低头笑了笑,“那就麻烦天师了。”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只是低垂的眼眸中泛出一片冷光。
之后长衫天师又装模作样地在许思雅的休息室里晃荡了一圈,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安抚许思雅,“这里的邪祟已经被我除尽,你大可放心。”
话落便在许思雅媚眼如丝的目光中,依依不舍地离开许思雅的办公室。
要不是他还有任务在身,估计会在这间办公室长长久久地待下去。
许思雅娇笑着送客,目光落在周志强身上的时候,沁出如墨一般的黑沉。
周志强只觉遍体生寒,他不敢相信长衫天师为什么伤害不了许思雅?
这个结果和直接判了周志强死刑没什么差别,许思雅肯定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之处,甚至还想除去他!
周志强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淋了雨的鹌鹑,站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一个。
直到休息室的门关上,许思雅的视线被隔绝开来,周志强才有一种重回人间的畅快感。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是内心里一片沉重。
也是在休息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长衫天师眼中对许思雅的痴迷之色消失殆尽,他看向和自己一起来的年轻男人,语气充满了恭敬,“师兄,我才疏学浅,并未看出许思雅的异常。”
众人以为的徒弟,竟是长衫天师的师兄!
被长衫天师称为师兄的年轻男人皱了皱眉头,“确实没有异常。”
长衫天师又道:“既然如此,许思雅应该没问题。”
起码“人”这一点上是没有争议的。
年轻男人却没有妄下结论,他把周志强叫了过来,细细询问了许思雅的事。
周志强已经在心里衡量过利弊,知道这两个有关部门的人看不出许思雅的异常,那肯定没办法帮他除去许思雅,便开始语焉不详起来。
不过长衫男人和年轻男人也没有多问,年轻男人深深地看了周志强一眼后,和长衫男人一起离开。
两个天师在星光娱乐逛了一圈,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周志强跟了一路,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并不是来捉鬼的,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现在过场走完了,自然就离开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会议室的时候,范天浩明明有问题,他们不从范天浩身上着手开始调查的原因。
想明白这一点的周志强的内心瞬间被无尽的悔意侵占,他一开始就应该和夏孤寒坦白的,而不是自作聪明找其他人帮忙。
周志强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夏孤寒坦白一切。
他已经在许思雅面前暴露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夏孤寒!
周志强想着便去地下车库开车,打算前往夏孤寒的香火店找夏孤寒。
与此同时,长衫天师转头问坐在副驾驶坐的师兄,“师兄,我总觉得这次的东西不简单。”
年轻男人低头把玩着一块玉石,微微发着光亮。
听到长衫天师的话,年轻男人轻轻笑了笑,“不简单不好吗?”
越厉害,到头来才会越美味不是吗?
长衫天师知道年轻男人的意思,但这次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事情会失控,可是看到师兄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长衫天师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就算不对劲又如何?他和师兄解决不了,后面还有更强大的东西盯着,没道理会出事。
中午的太阳有些烈,不过香火店在小巷深处,一年到头也晒不到几天太阳,甚至用不上空调和电风扇,店里阴阴凉凉的。
夏孤寒从星光娱乐回到店里,整个人就跟一滩水一样软倒在柜台里的躺椅上,懒得连午饭都不想买。
顾晋年坐在柜台看了一会儿小说,又转头看了夏孤寒一眼,最后无奈起身进了香火店后面的小厨房。
一阵咣啷的响声后,一碗冒着香味的番茄鸡蛋面便隔空飞了过来,停在夏孤寒的面前。
香味终于勾起夏孤寒肚子里的馋虫,他勉为其难地睁开眼睛,才感觉到饿。
顾晋年端着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我喂你吗?”
夏孤寒还真认真地想了想,或许觉得被顾晋年喂太羞耻,慢腾腾地坐了起来,就着顾晋年端面的姿势,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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