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知青虽然感觉蛮累的,也不太想上工,可工分换粮食的问题是不可变更的,再加上他们既然能下乡,那就说明家里兄弟姐妹不止他们一个,如此一来,想要光靠家里养着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这一点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所以斟酌一番后,也只能拖着酸痛的身体继续上工,当然了,不是多辛苦的那种,工作效率基本等同于七八年前搞平均主义,大家干活都偷懒时候的工作效率。
那叫一个低。
他们村满工分是十工分,一般成年人努力干就能拿到十工分,妇女的话,健壮的也有八工分,即使是打猪草的孩子,那多少也能拿三五个工分,当然了,如果是比较偷懒的那种,两个工分也有可能。
可是那四个知青呢。
男的每天能拿四五个公分,女的只能拿两三个工分,还比不上一些孩子,本来有些对这些知青有想法的,想跟他们说亲的人家,看到他们每天的工分顿时也都放弃了。
这么点工分,回头喝粥都难。
甭管是嫁给男知青,还是娶了女知青,那都是个累赘。
不过,日子还得过下去。
大半年后,等到那四个知青发现自己秋收时,按工分分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家里也很难给出多少补贴,每天只能喝稀的时候,他们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了,所以等到次年春,第二批知青下乡时,那四个知青的农活水准虽然还比不上一些老农,但跟刚来的时候也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勉强能算熟练了,每天少说六七个工分,男的甚至偶尔还能拿到满工分,已然不错矣!
可见,人还是被逼出来的。
——
而乔木这时候则更闲了。
闲主要是闲在她停止了给人民日报以及其他杂志社供稿,倒不是因为懒,也不是因为没有思路,主要是这段时间写稿子太伤神了。
不但审核严的很,而且还得小心被有所图谋的人挑刺,再加上这段时间文化人被打成臭老九,身份地位一降再降,乔木实在是懒得费尽心机的去提心吊胆改稿子了。
因为现在这情况简直是操着卖白粉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
划不来。
去黑市里偷摸跟别人换东西都比这安全,来钱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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