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瞧着不像,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都是下的死手。奴才还打听了今夜的事,跟她所说没有出入,确实是静竹和钱六坏了事。”
萧蜀雪不说话,秦久安又道:“主子不信芸惜,不让她做紧要的事即可,明年又该选秀了,芸惜机灵,到时候或许能派上用处,处死可惜了。”
这话说到萧蜀雪心坎上了。
无人可用,是她最郁闷之事,想在皇宫培养心腹,难如登天,本来静竹和钱六是两个不错的工具,可惜两人不争气,竟然在宫里用禁药……
“送她下去治伤吧。”
趴在外殿的芸惜脸上划过一抹轻松,苍白的嘴角划过一抹微笑,多亏她平日舍得拿东西收买秦久安,这一步苦肉计,总算成功了。
“是。”
芸惜难受得紧,感觉秦公公走了出来,蹲在了她跟前,“芸惜,你可不要记恨主子,实在是你之前跟林景州的关系,让主子不得不防!”
“林景州欺骗奴婢,更要置奴婢于死地,奴婢……和他势不两立!”
“主子和杂家都相信你,日后可要一心侍奉主子,知道吗?”
“奴婢谨记。”
秦公公找了两个宫女扶芸惜回房。
芸惜不能躺着,只能趴着,不能像在雪阁那样,受了伤,云兰会找御医来救她,她只有一碗奴才治伤的药。
同屋的芍药跟她没有仇,但心里一直不满舒妃对她的宠爱,不给她使绊子让病情更重就不错了,照顾就别提了。
还好,秦久安心细,找了个宫女来给芸惜上药。
半夜,趴着睡实在太难受,身体又开始发热,她难受得低声哼唧。
一抹身影溜进房间,先到芍药的床边,将她点住,才来到芸惜的床边。
摘
他慢慢蹲在她身边,先掏出一颗药送进她嘴里,又帮她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
趴着的人痛得睡不安稳,嘴里时不时溢出痛苦的呻吟。
他想伸手去握她的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半空,“我伤你至此,你怕是恨透了我!”
静静望着她,他痛苦得肩膀发抖,眼眶慢慢湿了,明明想用这条命保护她的他却成了伤她最重的人。
他以为重活一次,很多事都可以控制在手里,结果奴才就是奴才,便是太监总管又如何?
舒妃一旦要杀了她,他便是拼了命,也护不住她的命。
他能做的只有撇清两人的关系,让舒妃把怒火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我想保护你,芸惜……我真的不想让你受一点伤。我想跟你出宫,想和你有一个未来,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走不了了。”
眼泪从他眼眶落下,落在床铺上,他嘴唇发颤,低头抵着她额头,“我不再奢求了,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这一次,去那个位置吧,等你坐上那个位置,再也没人敢伤害你。”
他会为斩杀这条路上所有障碍,她可以干干净净地走到那个位置。
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林景州擦干眼泪,他拿起床边放的药品,把里面的东西倒掉,灌进他准备的好药。
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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