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年前是秀才娘子提议将田挂在钱秀才名下,可以免交赋税,他们只需要交朝廷一半的赋税给他就行。
少交一半赋税,村民见有利可图岂有不乐意的!
没想到曾经偷掉的、逃掉的,有一天会被罚全部吐出来!还会被罚多交半成赋税,而且是五年!
而且钱家村的学子三年不能参加科举!
这可是大事!
以后钱家村的人走出去都矮人一截!
大家都痛恨死钱秀才了,钱成宇和秀才娘子走出村都被村民欺负。
不过这个世道大多都是如此,你风光时,许多人捧着你,依附着你;你没落了,那些曾经捧着你的人会离你而去,甚至就踩你,践踏你。
而钱秀才一家是咎由自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马车前
温柔看着马车内的布置,站在边上摇了摇头低声对扶着自己的温暖道:“暖姐儿,我走路回去就行了!我身上脏。”
她满身是泥和稻草,还湿漉漉的,这马车豪华精致,坐的地方还铺了柔软的白虎皮毛,地板上也铺了精美的地毯。
这里面的东西一看就无比精贵,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担心弄脏了人家的马车。
温暖听了皱眉,她已经察觉到温柔身上有烫伤了。
“十七哥不会介意的,大姐你身上有烫伤,必须尽快处理。”
被热水烫伤第一时间就需要用冻水冲洗或者冰敷半个小时,让表皮降温,不然伤势会更重。
现在已经拖了很久了。
纳兰瑾年这时跳下了马车,丢给温暖一瓶药膏,对温柔道:“温姑娘不必担心,马车都是用来坐的,担心弄脏马车不敢坐,那不就本末倒置了?”
宁淮杰和欧阳怀安:“........”
他信他的邪!
这人洁癖到连皇上都不能坐他的马车!
他们更不要想!
“丫头,你和你大姐坐这辆马车。”纳兰瑾年对温暖道。
“谢谢。”温暖接了过来:“大姐快上车,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温叔,我们去另一辆马车。”纳兰瑾年招呼温家瑞上了欧阳怀安的马车。
温家瑞也督促道:“柔姐儿,十七人很好的,你不必担心,快上车处理伤势吧!”
殴阳怀安嘴角抽搐:人很好――个屁!
都是装的!
几个男性上了另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温柔见此无耐,只能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内温暖小心解开温柔的衣服,看见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瘀,这些都是旧伤。
最是触目惊心的是身上的烫伤。
温暖火冒三丈,恨不得再踹钱成宇一脚!她拿出纳兰瑾年给自己的药膏,打开瓶盖。
瞬间一股清凉的香气弥漫整个马车内。
她迅速将一瓶子流质晶莹透明的药膏全都倒在伤口上,然后从纳兰瑾年翻出来的药箱里找到干净的棉花团,小心的将药膏在伤口上涂抹均匀,并不着痕迹调用紫气帮她疗伤。
温柔感觉冰凉一片,那痛感居然瞬间消失了,她有点不安:“暖姐儿,这膏药很贵吧?”
“还行。”温暖翻出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帮温柔穿好衣服。
温柔却有点不信。
这药涂在伤口上马上不疼了,能不贵?
温暖转移话题,问了温柔在钱家的事。
温柔免得温暖担心,都是报喜不报忧,身上的青瘀是她自己磕到的,烫伤也是她自己撞上去弄到的,倒是说了死刑犯一事,她不想有无辜人受害。
温暖也就不追问了,反正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她不会再让这个姐姐受一点苦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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