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也能解脱了。
一个在人间,一个在地狱,本就殊途,何苦强求呢?
回首望去,错了,全都错了。
“清词,你怎么了?”裴景臣抓住苏清词的手腕,另一只手掏兜拿手机。
苏清词甩开裴景臣的手,目光揶揄的瞟了眼他的手机:“这你都信,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看到裴景臣浑身一僵,连眼底都蒙上一层冰色。
裴景臣没有停止打电话的动作:“去医院。”
苏清词心底略慌,一把抢走手机:“我好得很,去什么医院。”
“苏清词。”裴景臣嗓音压低,具有压迫性的声线,是训斥犯错误员工时才有的。
苏清词扬眉道:“这两天总去水木芳华,喝酒喝太多了,胃疼而已,大惊小怪。”
他着重说了“水木芳华”四个字,裴景臣神色果然大变,方才眼中罕见的担忧迅速冷冻,凝结成了彻骨的冰霜。
苏清词扔下一句走了,下意识拿画,又猛地顿住,最终收了手。
“不要了。”好像是在说画,又好像在说别的什么。
裴景臣下意识想追出去,手机突然响了,是特助打来的:“裴总,那群棒子出尔反尔!”
苏清词把手机关机,与世隔绝了七天。
第八天,保安打进别墅的安全系统,说有个叫安娜丽丝的混血儿要见他,允不允许放行。
过了十分钟,安娜丽丝按门铃,苏清词说给她留门了,安娜丽丝便踩着高跟鞋一路“蹬蹬蹬”进来,边走边念叨:“啥时候搬家了?我打你电话关机,只能去你家找你,结果家里也没人,逼得我没办法就给裴景臣打电话,他人还在国外,电话死难接死难接的,问了他才知道你在这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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