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云怔住,庄相子不等他回应,自顾自继续道:“你放心,人的心和绮儿的梳妆匣类同,层层叠叠,或上了锁,或藏着暗格,我只是浅看了些有关……的东西。”
庄相子别开目光,仍然是那副清冷淡然,遗世独立的模样,似乎在谈论的不是儿女情长,而是督问左明云今日的早课学得如何。
后来,左明云不知道跟师尊都聊了些什么,又是如何七拐八绕,将话题扯向针灸之技是否有助于排出心魔的。
沈念绮随便翻了两页《针灸秘方》,听左明云解释完了前因后果,不往把水递给他喝。
“师父,我——”左明云润完嗓子,还想再和沈念绮说些什么,被庄相子打断。
“明后两天收拾好东西,齐山大会要开了。”
沈念绮合上卷了边的线装蓝本,齐山大会是她游戏任务中第二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不是还有十五余日吗,怎么突然提前了那么多天?”
庄相子掂起一颗荷花种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魔界最近不知为何躁动不安,听说,是魔天尊出了个魔君实力的修士。魔尊之下,万魔之上的境界,已经几千年都没出过了。若是让那人继续修炼,成了魔尊的得力助手,修真界岂不要遭殃?各大仙门的掌门主事自然难耐,此番一去,怕是又要应付官差,又要出力剿魔了。”
左明云默默捧起水杯,猛喝了一口水。
“弟子明白。”沈念绮颔首,见师尊用灵力催动种子生长,慢慢修成茎叶、花苞,只是外瓣还未散开,庄相子便收了灵力,将花苞扔给她。
齐山大会,是各大修仙门派每五十年举办一次的武斗会。
对于掌门主事来说,表面上是他们定期聚在一起,商讨仙界未来该如何发展的重要会议,实际上不过是找个由头,将众人聚在齐山,方便试探各门派后继弟子实力强弱。
师尊向来不喜欢和其他仙门的掌门主事来往,以往多是找理由推辞,彼时天心门是修真界鄙视链最低端的小门小派,地处偏远不说,掌门修为虽高,但门下甚少有弟子,寥寥几人中,毫无灵根、修为出众者。
索性将庄相子视为游离于仙界门派外的散修,一连数百年都对其不闻不问。
齐山大会对天心门改变态度,还是由于一名弟子在剿魔任务时,舍身救了剑尊者,虽说剑尊者即便挨上那偷袭的魔修一击也无甚要紧,但为表感念,剑尊者在下一届齐山大会时,提名要求天心门参会,还亲自来楚望山请庄相子。
师尊刚失去了最得意的开门大弟子,兴致缺缺,又不愿拂人好意,于是勉强前去。听几位长老私语时,大抵那次的仙门会议并不愉快,师尊与当时主持大会的秦宗主起了冲突,于晚宴上便冲动离席。
再后来,修真界人才辈出,齐山大会不再只邀请修为境界极高的强者,而是鼓励各门各派带上自己有潜力的三五个弟子,来齐山相互切磋一番。
“还要带上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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