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编修惭愧:“夫人受累了。”
这番折腾他也听说了,心底很是埋怨老夫人。
年轻时他屡试不中,自然已经见识过亲娘残忍的一面,早就对亲娘只有礼法上的周到而没有心理上的亲近。
老夫人对有血缘的儿子尚且如此,对没有血缘的儿媳妇就更加只有磋磨的份了。
亲娘用朝堂上的话来说就是偏听则暗的昏聩性子,这回本来说定做寿交给大房,谁知听了二夫人撺掇又说要两房打擂台。
还好大房聘来的厨娘争气赢了高大厨,否则大夫人以后在府里如何行事?
下面奴仆见大房说过的话不顶用,以后大房使唤得动谁?
陶夫人轻轻摇摇头:“孩子们在这里呢。”
陶编修更加惭愧,陶夫人平日里绝不在儿女跟前说长辈不是,行为举止当得起端方。
对比之下更显得老夫人小家做派。
他也想忤逆母亲,可是孝顺两字大过天,惹得老夫人不顺意,她只要去府门口哭一场儿子不孝,儿子罢官革职也就罢了,还要锒铛入狱,轻则流放重则砍头。
宋律里有云,“依本犯除名并配流。”连夫人都要跟着被处死。
想到这里,陶编修只有无奈叹口气:“若是能谋求个外放就好了。”
等下个考核期有机会,他一定要带妻儿离开老夫人。
第二天一早叶家人早早就起身,叶盏不慌不忙,仔细将碎发梳起,系上围裙就去了灶房。
灶房里陶家的帮厨们经过两次的磨合对叶盏言听计从:“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吩咐。”
叶盏也不客气,烧火的烧火,洗菜的洗菜,一一分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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