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哥,在石桥码头上很照顾我和婶娘。我出来做生意,请他来帮忙。”颜汐解释了一句,一看围观的那些人有散开的趋势,连忙赶回自己的摊子,“老少爷们,大娘大嫂们,卖布啦卖布啦,好布抢不走,大家该挑的挑起来啊!”
“这位是童生老爷啊?”有人凑过来热切地问道。
“是啊,大娘,我哥就是童生呢。刚才的事,县衙的班头已经解决啦。”
“刘老爷不仅是童生老爷,还是同安府的第三名呢。”说到这个,王七与有荣焉,“过了八月,就是秀才老爷了。到明年,也许就是举人大老爷啦。”
“天啊,第三名啊!”这么年轻就是同安府的第三名,众人的眼神更火热了,刚才是听到读书人油然而生的尊敬,现在就是恍如看到文曲星的热切了。
刘衡跟在颜汐两人身后走过来,没听到刚才王七的话,看一位挑选布料的老妇人,正一脸艳羡地看着自己,笑着问道,“大娘,您要给谁买衣裳啊?打算挑块什么颜色的布料?”
“青色的,我要青色的。”那大娘一脸激动,看着刘衡拿起一块青色布料,不看大小一把就抢了过去,“我家孙子明年也要县试啦,童生老爷给他挑的布料,我做了让他穿着下场,保准能过。”
颜汐……感情大娘觉得刘衡这双手开过光啊?
然后,颜汐不得不承认,在很多人眼里,童生老爷这双手真的开过光。
凡是家中有孩子读书的,看到刚才那大娘的作为,都觉得大受启发,纷纷请求刘衡帮忙挑块布料。
只要刘衡拿的,不管大小、颜色,反正他一递出去就一抢而空。
有钱的多抢几块做衣裳,没钱的买块小的做书袋。
颜汐低估了时人对读书人的尊敬。
对乡下人来说,家中有红白喜事时,要是能请个童生、秀才的来坐首席,那可是极体面的事。有些坐席的,吃完喝完还会得一个红包。
但是,读书人讲究清高,越是乡下的读书人,越喜欢摆出“尔等皆俗人,我不爱阿堵物”的姿态。
童生老爷、秀才老爷的家人出门做买卖不稀奇,童生老爷、秀才老爷亲自做买卖,那就是稀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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