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刚才片刻之间,她心里已经想过了,要是到时候没有合适的能嫁的人,就把地换到刘衡名下好了。
她冲王氏示意别说了,王氏想了想,颜汐已经九岁,要是就这么当着人面谈什么找婆家的话,反而要惹人闲话。所以,她闭紧了嘴没再开口。
“颜汐的身契挂在你家。你又未正式认她当女儿,这不明不白地挂着像什么样子?暂时,就当她是二郎的丫鬟吧。”刘族长一锤定音。
颜汐还是没说话,卖身契她都烧了,只要刘衡和王氏放她,这刘族长的话也就听听罢了。
想到村里听到的闲话,她看了这刘族长一眼,只怕这人是觉得自己赚钱本事不错,捆绑在阳山村,可以为刘氏族人做牛做马吧?想得倒挺美。
刘族长的话王氏没有应,只是满脸冰霜地看着他。
刘族长再不满王氏的态度,现在也不能将她怎么样了。她为刘大力守寡,她的儿子考中了秀才,刘氏一族若还想将来沾刘衡的光,就不能逼死王氏或者休了王氏。
不过,他这次来,也就是表明了族里的态度。
就像颜汐猜测的,从刘家这几天开始做荷包生意、酸菜生意后,阳山村里的人家或多或少都受益了。卖芥菜、做荷包,不拘多少,大家手里至少有了活钱。
三叔婆跟赵氏念叨了当初牛夫人为什么一定要颜汐的事,说何仙姑都说了,这可是有福气的女人。
村里人如今都信这话。
刘衡从病得要死,到现在考上秀才,才多少时间?
刘家母子从穷得就差卖房卖地,到现在买地造房,才几个月光景?
王氏跟人说的当女儿的话也传了出去,不少人私底下都说不能让颜汐嫁出去。
要不是顾念刘家母子的态度,可能刘族长现在不是来说话,而是直接给颜汐来定亲了。
等他走了后,王氏气得发抖,拍拍颜汐的手,“不要怕,他要说我们就听着。当年他还想让我吊死给大力殉葬呢,不理他撑过去,只要二郎有出息,一切就由不得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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