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为何他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啊?”颜柳叫了一声,意有所指的话,让人更竖起了耳朵。
“要不是婶娘和二郎哥救命之恩,我早就死了。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了,拼着一死,我也要去闹一场!”颜汐却是从桌上抢了文稿,快步往外跑去。
瘸子、阿大和颜柳急得连忙跟了上去。
外面的乞丐听到茶楼里的动静,再一听颜汐要去为刘衡鸣冤,纷纷起身,跟在颜汐身后跑出去。
茶楼中的举人们霎时寂静无声。
那矮胖举人大声叹气,“一个女子都有如此义气,我倒是看不下去了,要去说句公道话。”他匆匆起身跟着跑出茶楼。
有一个青衫举人满面羞愧,“我只想着落榜之恨,却忘了要不是曾在与善茶棚借阅题选,哪里能通过乡试得了举人功名?我要去帮刘二郎鸣冤!”
他也跟在颜汐身后,跑了出去。
“我堂堂男子汉,岂能输给一个女子?受人恩惠就是受人恩惠了。”另一个落榜举人跺了一下脚,也跟在后面跑去。
有两人带头,茶楼里呼啦一下跑出去一串。
这些落第举人,大多都不是身家丰厚的,千里迢迢来京,囊中羞涩,无钱买书时,谁没去与善茶棚借过题选呢?甚至,有些人现在身边,还有与善茶棚抄录来的题选。
他们因为自身落第而愤愤不平,这么久滞留京城,日日跟着人喊冤闹事。
现在,这么些日子过去,看着时不时有人被抓入狱,落榜的愤恨逐渐散去,他们有些茫然。不知道前路何在,不知道自己闹下去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种茫然的时候,听到颜汐刚才叱责的话,只觉得是一记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越想这句话,他们就越觉得无地自容。想到颜汐刚才说拼着一死也要去为刘衡闹一场,他们霎时觉得热血又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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