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想了想,“颜娘子花钱挺大方的,手里好像也有点积蓄。不过,我看她派管家上街,还打听各种做生意的事,显然是眼皮子浅的。”
“我猜着,姓刘的在京里门路是有的,就是没钱。这次外放,可能是想捞一笔,回京去谋个升官发财。”
“这样禀告上去,你会不会担干系啊?”李夫人是个谨慎的,生怕就这么禀告上去,万一上面觉得他们不够小心,发火了怎么办?
“你说的是,不急,先试探一下。要真是个贪财的,倒是好办。姓古的太古板,只能除掉了。可为了这事,闹出多少事啊。”李必树有些抱怨。
今年山里赶工急了些,山体滑坡,压死了很多人。原本这些人的家里领了点丧葬银子,带人回去下葬,这事也就过去了。偏偏古县令发现新野一下报了这么多意外死亡之人,报的时间还差不多,带人下乡查看。
这一查让他发现不对劲。古县令带了几个人想要进山去看,还没到地方就被发现了。
将人带回县衙后,李必树好言相劝,送钱送物,古县令不领情还骂了一通。到了夜里,居然悄悄爬出墙头跑出去了。为了追他,新野县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终于赶在他逃出新野前将人抓到杀了。
可他还派人送了一封信到应城,新野这边为了搜他也是人心惶惶。为了圆过去,只能上报说新野闹匪患。
现在,古县令这事压下去了,又来个刘县令。
这刘县令带来的人太多,还有瘸子这样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李必树问过衙役,他们都说瘸子、阿大那三个身手过人,别看都有残疾,只怕七八个衙役还收拾不了三个人。
刘县令手底下,除了这三个,还有十几个五大三粗的长随,据说他未婚妻的生意就在澄州,那边时不时就会来人禀告事情。要收拾他,比起收拾古县令来,真的要难太多。
李必树是真心希望这刘县令灵活些,莫要步了古县令的后尘。
李必树和夫人两个低声商议到半夜,终于拿定主意,将事情先往上报。
刘衡这边,被送回后衙后,回到自己房子,他拿起毛巾擦把脸,感觉酒意还有点上头。
颜汐送了一碗醒酒汤过去,他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才算清醒了些。
“二郎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颜汐有些担心。刘衡人刚回来,就让颜枫到后衙来找自己,说要演这么一出戏。县太爷要掩人耳目,只能说新野这儿不太平啊,县太爷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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