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起来,刘衡上面的确有人,还是有一堆人呢。
刘衡看她笑了,得意了,“古有烽火戏诸侯,今有刘知县博美人一笑。”
这些日子就看到颜汐日日有人来拜访时演着贪财眼皮子浅还恃宠而骄的知县未婚妻,背着人就皱眉沉思,能博她一笑,也是好事啊。
颜汐骂了一声油嘴滑舌,心里却是一暖。他的苦心,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让人给京城送信了。现在咱们的脚力行也在往北开,过些日子,我打算在新野和新乡之间找地方开一间。然后,再让老乌头想法子招些人手送过来。”颜汐对于朝政,没有刘衡的敏锐。但是自从王氏之事发生后,她就认准了一条,任何时候自己这儿都得有可靠的人手。
新野招来的一百个护院,阿大说身手很普通,也就比平常人懂点招式。
所以,颜汐觉得还是要再招人。
刘衡自然不会有异议,“这些日子李必树已经不太盯着我们了,不如还是你带着小柳去招募人手?老乌头看人的眼光,我觉得没你好。”
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其实怎么会不担心呢?他原本以为新野也就是上下勾结贪了盐务的钱。但是现在,他心里没底了。
他本来猜测乡民们时不时脱口而出的山里干活,是到盐场里晒盐干活。现在,他招募了全县一大半的壮劳力,若是真是到盐场里晒盐,那人手就该紧张了。看盐商和庞方的架势,他们不在乎钱。若真是人手紧缺,那他们必然会给劳工们加工钱找人来做。
可这些人来运盐,自己都带着跟车的人,即使要招募些本地劳工,人数也不会多,时间也不会久,更没有太多危险性。
可新野死掉的那上千劳力,看着都还是今年的新坟。
自己之前的猜测错了,那些被找去山里干活的,干的活另有其事。
他觉得新野的水,比自己想的还要深。所以,他不由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坚决让颜汐留在京城的,不该让她一脚踩进这未知的泥潭里。
“这哄人走的法子,你当我傻啊?”颜汐没好气地瞪了刘衡一眼,“我答应过婶娘要照顾你,你不走我肯定不会走的。”
刘衡看到的,颜汐怎么会看不出来?若不是觉得危险,她怎么会拼命想要加人手,又故意不断送信出去,让茶棚那边做出京城不断来信的假象?刘衡是虚张声势,她做的这些,何尝不也是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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