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爷只觉得刘扒皮处处与众不同,他自己就不说了;找了个未婚妻是个乡下村姑,还没过门就已经是河东狮架势了;招的下人除了那刘忠孝,像这阿大居然还是残疾的来做护院头子,也不怕被人一锅端了。
不过,昨夜隔壁的一席话,让他也是醍醐灌顶。这刘衡不论如何奇怪,丁家打听的消息里,他的的确确中了状元,也的的确确出入过太子府,听说太子的侍卫长现在还经常往刘家本钱的与善卤味店跑。
既然这刘扒皮绕不开了,那与其交恶,不如交好。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现在这刘衡正是在“雪中”的时候,一样要给钱,与其跟以前一样被他拦路敲诈,不如主动点大方点,直接给他投钱啊。
若是这刘扒皮讲仁义,那此事过后,丁家与他也算搭上关系了,以后在新野县出入总得有些便利。
辽州这儿崔同和算是一州主官,刘衡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公开捞钱。这刘衡要是真是上面有人,能高升了,那丁家不就等于跟官面上也有了稳固的关系?
崔同和给康平县派人派粮,辽中、新野等县却是全然不顾的。这时候他要是投靠刘衡送钱送粮,只要刘衡熬过这一劫,就得感激丁家。而且崔同和要是怪罪也不怕,因为丁家可以解释是刘衡阻断盐路,丁家不得不帮忙。
若是操作得当,两边都不得罪。丁家等于同时在两边押宝了
丁三爷想了一夜,才终于将这些想明白,拿定了主意。
他心中有些激动,毕竟这事若是做好了,丁家可就大有可为了,要是丁家能独占盐路,那辽州的商场,就得重新洗牌了。
丁三爷想得正美时,阿大带着刘忠孝出来了。
刘忠孝一看到丁显,笑着上前行礼,“丁三爷,真是不巧,今儿一早有人拜访,我家小姐正在见客,您先进去喝杯茶吧。”
这么早就有人上门了?丁显跟在刘忠孝身后一边走一边思忖,来的到底是谁。
刘忠孝带他走到偏厅,让丫鬟送上热茶点心。丁三爷早上洗漱后只匆匆吃了几口就赶来县衙了,本以为自己不住客栈避开其他车队耳目,一定能马上见到颜汐。
丁家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的小车队可比,他已经想过了,打算拿一万两银子出来,押宝刘衡能熬过浑河决堤这档事。这钱丁家族里若是不肯出,大不了他从自己的私房里拿出来。
他心中火热,等得又急,喝了两口热茶后忍不住站在偏厅门边的窗棱后往外看,就看到一个长随带着沈管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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